全然懵逼的两人十分讶异云惊澜的做法,除了楚慕寒以外,旁人并不知晓云惊澜这个“特异功能”,此时此刻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放血,任谁瞧见也得惊讶半天才对,楚景铄面色瞬间灰白,整个人仿佛被天雷击中一样怔愣在一边不知所措,而南峥更是目瞪口呆的望着云惊澜几乎忘记说话,端着玉碗的手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打碎了似得。
“好了,这便可以暂时压制一下王爷体内的毒,若要深入解毒,还得需要一点儿时间重新配置解药才是,不过我不会耽搁太久,在晚上之前应该就可以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云惊澜首先打开话匣子,并没有发觉周身气氛的不对劲,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绢帕胡乱包扎了一下手心的伤口,继而云淡风轻似得微微一笑,终于缓了一口气来。
“你……你刚刚,这血……”
南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颤抖着声音终于问出口来,刚才的厌恶全然变成敬畏,瞧这云惊澜如同看向一个怪物。
别说南峥了,纵然向来性子刚强的楚景铄也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是有多真实又有多不可思议,认识她这么久了,向来觉得她是一朵娇弱无比需要人用心呵护的花朵,不成想此时此刻再看,竟比男子还要坚强凌厉,果断的令人惊骇!
她说这血可以解毒,从前怎么没有听楚慕寒提起过,不过楚景铄心里想的倒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的短刀是用上等的寒铁淬制而成,略微划下一道伤口便极难治愈,刚刚瞧她似乎还用了些许力道,也不知究竟伤的如何了,她的身体本就差的很,万一再出些什么岔子可就麻烦了。
“王爷,公主,请你们相信我,我承认这件事情与我脱不了干系,但请你们相信我的初衷,是好的,景瑞雪的毒药名叫香海棠,是春毒中的极品,倘若没有清理干净,日后王爷可要深受其害了,我的血虽然不能彻底清楚你体内的剧毒,但可以在短时间内压制住它,至少能让你减轻一些疼痛感,晚上我便差人将解药送过来,刚刚那个大夫显然道行太浅,如果按照他的法子,定然会出大乱子的!!”
云惊澜一手按压住手心伤痕,尽可能的不让血流的更多,不成想仅仅片刻之间,她的金丝绢帕已经被血水浸染,不得已只能重新折叠一番,将手放在后面,不让对面之人瞧见。
声音略带沙哑,眼睛里仍旧通红一片,细细的柳叶眉蹙在一起如同两条毛毛虫,心下焦虑不安,生怕两人在这方面质疑她,目光炯炯,直愣愣盯着面色惊惶的楚景铄,其中情绪难料,却是楚楚动人美艳无匹!
“王爷,这……”
纵然泼辣直爽的南峥,也被面前一幕惊骇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了楚景铄一眼,眸中皆是无法言说的困惑之感,或许只有云惊澜这个动作,能够与刚刚那件事情带给她的震撼相提并论吧!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心上,不知不觉竟对这个女人稍稍改变了看法!
楚景铄眼光晦涩,没有回应云惊澜的目光,转而伸手示意南峥将药碗递给他,后者唯唯诺诺点头,捧着玉碗就像拿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一步一步走的十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