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等人的消息还没查出来,云惊澜却觉得有些无聊,想起了许久没有打扫的暗室,反正她也心烦,打算给自己找些事做。
密室这个地方阿悄他们是不知道的,她避开众人鬼鬼祟祟的溜了藏书阁,悄悄的打开密室将木桶和帕子一起带入后还嫌不够,又悄悄的搬来一张新毯子。
将灯笼点上,密室内比外面会稍热一些,不过好在是冬天也不觉得难受,先将原本床上的被子打包收好,重新将自己带来的毯子铺上,她又脱了外套放在毯子上,挽起袖子便开始擦书柜。
上次她来打扫的时候天气还算热加上楚慕寒在外守着,这密室大门也就这样敞开着倒不算呛人,眼下虽然有些刺鼻,好歹没上次那么脏,倒也能忍受。
原本在冬日,她带来的水是冰的,十指没入的时候还会有些冻手,但稍微忍一忍也就习惯了,反倒是因为运动身上暖和了起来,这种热由内而外可不是抱个汤婆子能比拟的。
她干劲十足的将书柜擦了干净,最后又将桌子也一并擦了,做完这些她仍是精神满满,索性又将书柜上的书重新规整了一遍,反正楚慕寒也不看这些书,都是她的。
看着焕然一新的密室她心里满满都是成就感,在楚慕寒走她一个人仿佛度日如年,难得找些事来做,竟也会觉得疲累,她随手翻下一本书,便脱了鞋子上了床,大约是运动过后总易犯困。
云惊澜睡意朦胧间却又突然听得碰的一声巨响,她吓了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居然是有人在开密室的门,待她冷静下来才发现在真的有人被撞在了密室的门板上,她蹑手蹑脚将耳朵贴了上去,却听得门口传了声音。
还格外的清晰,冥王府的人太多她不能每一个人的声音都记住。
说话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主子交代你的事你几次三番都失败还想狡辩?”
随后又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这个冥王妃实在很邪乎,什么毒都难不住她,奴婢也实在没有办法啊。”
想对她下毒?她的血可比他们这些人都毒,伎俩未免也太低级了吧?她不做声,只是安静的想听听这两人还会说些什么,虽然看不见,总归会把称呼说出来吧。
这个女人有机会向她下毒,她倒是要仔细审查一下到底是谁了。
“哼,你不是号称无毒不侵的吗?”
“这个……”
“主子付了你这么大笔酬金可不是让你来这儿养老的。”
养老?
她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不会吧,她居然也是别人的奸细?云惊澜眉头深锁,她原本以为这冥王府里能拔掉的都给拔掉了,却不想还有这么多人。
如今这两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讨论起了如何的对她下毒,倒是讽刺得很。
“知道了,明晚奴婢会再试一次,若失败倒是不用主子交代,奴婢自然会自行了断。”
“希望如此!”男人气势汹汹的说完随即又归于安静,那女人*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她嘟囔,这面墙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云惊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这人也没做多想,很快便走了出去。她干脆在密室里睡了个午觉确定无人后才从密室总走了出来,顺带带上了那条发霉的被子。将地上检查了一番,丝毫都没有发现痕迹,那个女人她倒是猜出来了。
只是这个男人还有些麻烦,想不到密室竟然还会有这个作用。
她四处游走了一番想要查看藏书阁有没有被留下证据,这个时候阿悄寻她不得却找了过来。
“王妃你在里面吗?”
“恩进来吧。”正巧这被子和木桶她一个人也搬不出去,阿悄闻声走了进来,见到地上扔着的发霉的被子也不免有些惊呆了。
“这是个啥?”
“打扫卫生翻出来的,你拿去扔了吧,估摸着洗出来也没什么用了。”她一本书一本书的翻过,倒是没有在意。
“是。”阿悄得了令便有些嫌弃了抱起了被子,待到她将被子扔掉后重新返回却见云惊澜还在翻书,那模样不像是在看书的内容,倒像是看书里有没有夹着什么东西。
“王妃你在找什么要不要阿悄帮忙?”
她摆手说不用,又突然瞧见了门外的那颗常青树,“那里有桶水你拿出去浇数吧。”
阿悄又乖乖的拧着木桶去浇树,不过这一边浇树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藏书阁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自然也不会这么脏的,可这水……
摇了摇头,王妃做事自然有她的深意,她不愿说自己也就不便多问了,浇完树她领着木桶回来,云惊澜这次真相信这些书本里的确是没有夹书信之类的东西,这些人交接的时候就靠面对面交谈吗?他们也不怕曝光?
放下木桶的阿悄还跃跃欲试的想来帮忙:“王妃你想找什么,让奴婢来帮你吧?”
“好了没事了,木桶就放这儿我们走吧。”
阿悄应了声忙跟在她身后,两人说着话就要往宁园走去,穿过了走廊转角却又突然听见了人声,云惊澜也没有听墙角的爱好,不过既然提到她了那姑且听一听也无妨。
她拉了阿悄停下了脚步。
那嚼舌根的是两个丫鬟,云惊澜向来只顾好自己的宁园,别的事她也不管,这些个丫鬟她也不认识。
那两人站在墙角聊天。
“我听说昨天王妃进宫被贵妃训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