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勾着嘴角,摸的分外欢快,摸的顾厉琛实在忍无可忍,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回头,翻了个身,蹙着眉头盯着她。
“喂,你能别摸了么?我不过就是想枕你的腿睡一会儿,你是想把我摸秃了么?”
男人的手又大又热,包裹着她的小手,严严实实的。
苏以沫心跳加速,脸上涌上热意,她想抽回手,可却被顾厉琛握的紧紧的,不疼,但却让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顾厉琛,你放开我,我不摸了还不行么?”
苏以沫噘着嘴,嘟囔。
不就是摸了他几下么?这人就抓着她的手不放了,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果然,不止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狮子的脑袋也同样摸不得。
“你想摸就摸,不想摸就不摸,你把我的脑袋当什么?”
“……”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眸光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苏以沫懵了一脸的眨巴着大眼睛。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到底是让她摸,还是不让她摸啊?
“男人的脑袋是随便摸的么?”
顾厉琛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肆意的抚摸着,玩弄着。
他看着她白嫩的小手,想起她摸他的画面,眼眸暗了暗。
遇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这么轻易就能被撩拨出欲望的人。
“那、那你想怎样?”
嫩笋似的手指被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揉着,他手掌的温度烫着她,烫得她的脸越来越热,越来越红。
“对我负责。”
顾厉琛长臂环上她的纤腰,紧紧搂着她,俊脸贴在她小腹上,狭眸里闪动着戏谑危险的笑意,像个耍无赖的任性的孩子。
“负责?负什么责?我不过是碰了一下你的脑袋,你就让我负责?你这怕不是在碰瓷吧?”
苏以沫气哼哼的推着他的手臂,挣扎。
可他手臂硬邦邦的,跟钢铁似的,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推不动分毫。
“是啊,我就碰瓷了,你能怎样?”
顾厉琛掐了掐她腰上的嫩肉,嘴角勾着笑,几分痞气,几分邪气。
他目光热切,极具侵略性,笔直的看着她,像是穿透了她的身体,看到了她的灵魂里去。
“你欺负人!”
苏以沫打开他的手,又羞又恼的瞪着他。
“欺负?呵,这哪算欺负,这样才是。”
话音刚落,顾厉琛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
一阵天旋地转,苏以沫纤细的身体便砸在了沙发上。
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男人炙热的胸膛已然压了下来。
“顾厉琛……你、你到底想怎样?”
苏以沫呼吸急促,一颗心怦怦乱跳,她咬着樱唇,唇红齿白的画面看起来极为诱人。
“我想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顾厉琛一张俊脸缓缓下压,葱白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轻抚着她的脸颊。
男人的俊脸越来越近,气息越来越炙热,苏以沫心口乱颤,忙偏过头。
她不敢看他,目光凌乱的四处游走。
忽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她眨了眨大眼睛,目光颤抖着缓缓下移。
她盯着他大敞四开的领口,深深的看了下去。
他穿着浴袍,这么一趴,浴袍垂了下来,内里的光景一览无余。
苏以沫脸像火烧似的烫,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吞咽了口口水。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看。
想起五年前那个缠绵香艳的夜晚,她心跳剧烈的都要撞破胸膛了,一股热意从体内升起,缓缓游走到她四肢百骸。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抬起眼皮,定定的望着顾厉琛的眼睛。
“对于你刚刚看到的……还满意么?”
顾厉琛低头,啄了啄她柔软的嘴唇,薄唇含笑,眉眼深深的问。
苏以沫颤抖着睫毛,双眸不可抑制的涌动着热切和渴望。
她缓缓抬起双手,想搂上他的脖子,可脑海里忽然蹦出一句话,“这场战役,在你还没出场的时候,我就赢了,你拿什么跟我斗?”
陆雪琪!
她瞪大眼睛,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双手忙变搂为推,猛地推开顾厉琛,连滚带爬的从沙发上起了来。
“我……我困了,要睡了,晚安。”
她扔下一句话,便慌忙的逃进电梯,摁键关了电梯门。
见电梯门缓缓合上,苏以沫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在了电梯上。
啊啊啊……真是丢脸死了!
她刚刚差点没把持住,碎了一地节操。
这个男人也太危险,太会撩了吧!
以后她得离他远一点,以免再干出什么丢脸,碎节操的事情。
回到卧室,苏以沫刷完牙,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继续睡觉。
可她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了。
也许是因为睡太饱了,也许是因为某个混蛋男人。
客厅。
苏以沫走后,顾厉琛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困劲儿过了,他也睡不着了。
青白的烟雾笼罩着他俊美的脸,他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烟,伸到烟灰缸上敲了敲烟灰。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斜着窗外浓郁的夜色,眸子里闪动着幽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