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再次去看,可沙发上的人影依旧存在…
她刚要尖叫着,把酒瓶子扔过去,灯便亮了起来。
是沙发旁的台灯,虽然微弱,但也足够照亮坐着的那人的脸了。
“表哥?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
陆雪琪盯着沈卓的俊脸看了一会儿,呼了口气,一边拍着胸口嗔怪,一边拎着酒瓶子走到他身旁坐下。
沈卓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镖盘前,看着被射了满脸的苏以沫的头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不高兴了?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我不喜欢她,所以我就要扎她扎她扎她…”
陆雪琪走到沈卓身边,倚着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
沈卓移开肩膀,陆雪琪一个不慎,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摔在地上。
“喂,表哥你干嘛啊?”她扶着沙发,噘着嘴嘟囔。
沈卓依然没回她,他抬手,一把一把的从镖盘上拔着飞镖。
拔到第十把,他转身,握着一支飞镖,对着陆雪琪晃了晃。
那锋锐的铁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光泽,极为吓人。
吓得陆雪琪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不断后退。
“表表表哥…你、你你要干什么?镖盘在你身后,你别对着我啊,这很危险的好么?”
她都要吓哭了,刚要转身逃跑,一个不慎,脚一滑,她“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随即,一支飞镖便“啪”的一声射在了她身旁,离她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陆雪琪惊恐的看着那支飞镖,浑身颤抖,满脸是泪,僵着背脊一动不敢动。
“表哥,你疯了么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啊?”
“陆雪琪,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对以沫做这种龌龊事,这飞镖射的就不是地板了。”
沈卓嘴角勾着笑,却比不笑还吓人,他眼眸里闪动着可怖的幽光,就像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
关门声响起后,陆雪琪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
她趴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看着将她围成一个圈的飞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
医院里。
苏以沫做了一个噩梦,瞬间吓醒了。
她忙坐起身,额头的冷汗从眉眼间滑落下来。
她皱着眉,擦了擦汗,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梦。”
梦里,她被一个陌生男人追,男人越来越近,可她却跑得越来越慢。
“做噩梦了?”
男人温柔的声音传到她耳边,瞬间让她惊惧的心绪得到了安抚。
沈卓递给她一方手帕和一杯水,问。
“嗯,谢谢。”
苏以沫接过手帕和水,擦了擦头上的汗,喝了几口水,抬眼,望着沈卓道,“沈卓哥,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你没睡么?”
“睡了,但我睡得浅,我去叫护士给你打一针安神针,以免你再做噩梦。”
沈卓摸了摸苏以沫的小脑袋,道。
“嗯。”
苏以沫乖乖的点了点头,她望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安心。
…
翌日,等苏以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好了。
头也不晕了,身体也有了力气。
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明媚的日光,眼里却装着浓的化不开的阴霾。
昨晚,顾厉琛的那句话还字字清晰的回响在她的脑海里。
分手吧…
他还是跟她提了分手。
他明明叫她相信他的,可他却主动提了分手!
骗子!大骗子!
泪水从眼尾滑落,听到身后沈卓唤她,她忙吸了吸鼻子,擦干脸颊上的眼泪,转过身。
“以沫,吃点东西。”
沈卓将餐盒放到桌子上,将勺子递到她面前。
“我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了吧?”
苏以沫喝了一口粥,问。
“嗯,你今天有什么计划么?”
“我想宅在家里修图,虽然说请了假了,但该完成的工作还是要完成的。”
苏以沫只喝了碗粥便不再喝了,擦了擦嘴,将粥碗扔进了垃圾桶。
“好,那我送你回家,回家后好好休息。”
沈卓笑容温暖的望着她道。
…
接下来的几天,苏以沫的生活难得的平静又安稳,无风也无浪。
晚上。
紫金苑。
小宝上着书法课,苏以沫在后花园看书。
她不想在别墅里待着,别墅里到处都是顾厉琛的气息,她不想想起他,更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