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的身份暴露,程诺又或者说是北宫诺,迈着步子来到叶澜的跟前,嘴角带着儒雅而温和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叶澜的发顶,眼里带着浅淡的怀念。
“小叶子,两年了,没想到你的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
叶澜愣愣的望着北宫诺,跟记忆中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动作,让叶澜的眼睛忽的一涩,鼻子一酸,差一点儿就掉泪了,即将要脱眶而出的泪水都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才不是十年前那个弱的全无反抗之力只知道哭的叶家二少爷。
想到这两年来自己、阿月和柒筠的所经历的痛楚,想到现在阿月和柒筠水火不容的关系,叶澜就情不自禁的将怒火对向了北宫诺,起身一把揪住北宫诺的衣服,泛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北宫诺。
“北宫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柒筠当做你的兄弟?你到底有没有把阿月当做你的弟弟?你知不知道当我们得知你溺水身亡的消息有多难过吗?你知不知道当我们看见你冰冷的没有一丝气息的尸体有多崩溃吗?你能想象我们整日买醉凄惨堕落的样子吗?你知道我们这两年来有多想念你吗?”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既然活着,又为什么这么狠心让我们活在痛苦之中?北宫诺,你知不知道,我和柒筠虽然和你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在心里早就把你当成我们自己的亲大哥了,更何况阿月还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你怎么就狠得下心来?你可以狠心抛下你的父母,你也可以狠心抛下爱你的薇宜姐,可你怎么能狠心抛下我们?”
叶澜揪着北宫月的衣服,红着眼睛,愤怒的嘶吼着,此刻的叶澜,就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拼力的嘶吼着、咆哮着自己的压抑许久的情绪与痛楚,更贴切的说,是害怕。
那天晚上得知自己的好兄弟北宫诺身亡的那种失去的感觉,就如同一个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剜着自己的心脏,死不了,但是很疼,那样的感觉,这辈子,他不想再尝第二次。
北宫诺看着叶澜疯狂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叶澜的发顶,嘴角带着浅淡儒雅的笑容,目光温和:“这两年,辛苦了。”
“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