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冤枉啊。我,草民真的没有这么做过。一定是有人污蔑我的。”唐老爷举高双手朝着宁王的方向使劲地叩拜,嘴巴不停地求饶,唐老爷后面的“我”字以出口,公堂门口那个高高瘦瘦的书生马上用袖子掩着嘴巴狂咳。
唐老爷听到那咳嗽声,眼睛一立,亮了亮,赶快改口道:“一定是有人诬陷草民的。请王爷明察,王爷您要为草民做主呀。”
“诬蔑?”白大人讥笑,“别人闲来无事诬蔑你做什么?吃饱了撑的?还是说,你觉得是我们宁王诬蔑了你?”
“那是因为,因为草民是唐家人,草民还是唐家下一任的掌权者。我们巫州一直盛传着一句话,就是在巫州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唐家人,另一种是其他人。我们唐家在巫州有权有势,巫州大半的财富都掌握在我们唐家人的手中,巫州普通的百姓谁看到了不眼红。这些其他人早就看我们唐家不惯了。现在他们有了机会可以踩上我们一脚了,就更加不会放过了。”唐老爷郑重其事地说。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他一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哼。”宁王不屑地从鼻孔哼出一口气,嘴角挂着一个不屑的冷笑。
唐老爷见宁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宁王的模样肯定不愿意接受他这样的说辞的。唐老爷急中生智,马上又说:“你们说很多人都看到了草民对宁王图谋不轨,那你们将那些人给找出来,做个证!要不然草民不服!”
唐老爷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目光携带着决绝的狠厉,像是要将违背他意愿的人生剥了一样。唐老太爷和他身边的其他唐家人纷纷露出了跟唐老爷如出一辙的目光,直直地扫过站在门口的这些人的脸蛋。公堂门口的人看到唐老爷浑身散发着恶毒的凶光,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将刚才那蓄势待发的姿势全都收回去了,乖乖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宁王看到人群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露出十分畏惧的神情,而这些人身旁的唐家人却是趾高气扬地站直着身板子。宁王的眉头不可见地皱了皱,冷色冷了几分,心想:看来唐家在巫州的影响力太大了。唐家在巫州产生的威慑力已经足够了,它在巫州的独权是时候应该结束了。
“那一天是宁王亲自看到的,你们都还对上手了。你竟然还在这里抵赖?”白大人对于唐老爷这种厚脸皮不要脸的人,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拿话去反驳唐老爷。
“草民当时只是在追踪一个唐家店铺的小偷,最后我们追到宁王府门外,这个小偷就不见了。所以草民和
手下才会手上提着武器出现在宁王府门口的。一定是宁王府的守卫误会了,将错误的消息传递给宁王,才会让宁王爷误会了我们。”唐老爷说着话的时候,神情十分理直气壮的。他说得就跟真的一样,自己还边说边点点头。
煦世子和宁王等人看到了,感到十分的无语,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厚脸皮的人。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这样的人实在是有够厚颜无耻的。煦世子和宁王的脸色纷纷化成了青色。
“你是觉得本王蠢,还是你觉得本王无能?本王就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会判断错误的话,你们早就没有现在的安宁了。”宁王听到唐老爷的说辞后,真个脸都要变青了。
“不,怎么会呢?一定是那些守门的侍卫误会了我们,才将这些错误的信息传递给你们。所以才加重了你我之间的矛盾。”唐老爷振振有词地说。
“不好意思。本公子忍不住要说上两句。唐老爷,那些现在在门口守护我们宁王府的守卫,都是当今皇上当初赠送的,一个个的身手了得,就连理解能力也比其他人好。他们怎么会连你们这些小人物在明面上做什么,都会判断不对吗?”言立骏实在是受不了唐老爷这般弯弯绕绕的,直接出声打断唐老爷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那也是你们的人误解我们的行为了,我们真的没有要对宁王怎么样。宁王是我们巫州百姓的救命恩人,我们感激他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谋害他的性命呢?”唐老爷煞有其事地回答道。
“强词夺理。死不认罪。来人呐,给本王打到他认罪为止!”唐老爷现在回答问题都是弯弯绕绕的,怎么也不回归到正题上,宁王听多了,觉得厌烦,不耐烦地打断唐老爷那翻毫无意义,让人反感的说辞。
“是。”宁福中气十足地回答,声音铿锵有力,穿过人们的耳朵,直击心灵。唐老爷听到宁福干脆利落的回答后,心里慌了。宁王的话音刚落就有衙役抬着刑具上来了,另外还有两个官兵上前将唐老爷钳住,让他动弹不得。眼看那个夹脚趾的刑具就要往自己的脚趾上套了。
唐老爷从小都是生长在富贵之家,哪里受过这种罪,立刻害怕地大叫起来:“王爷饶命呀,王爷饶命。草民真的没有要对您不敬。王爷饶命呀!”
“等一下!”眼看刑具就要套到唐老爷的脚趾上了,唐老太爷马上将衙役和官兵的动作喝住。然后,用手指捅了捅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的书生,低声跟他说,“杨状师接下来就靠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