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已经出了口，根本收不回来了。

慕糖也说不出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有些后悔，想道歉，却一时说不出口。

她重重的抿了抿唇，干脆破罐子破摔，“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吗？你现在让我和你一起走，是怕我一个人留下会出事吗？可你能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吗？等你明天走了，我不是一样要一个人，那我还不如现在就适应一下好了。”

“何况，你在的时候什么都不许我做，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许。现在好了，你走了，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等你明天走了，我马上就去找秦峥哥，去做诱饵，把凶手诱出来！”

慕糖说得气势汹汹，实际上小心脏提得老高，觉得自己真是不怕死的典型了。

她看着祁然微眯的眼，眼底一片冰凉，那模样就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掐死做成冰棍。

她已经做好准备要承受祁然的怒意，然而一直等到她说完，祁然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慕糖唇瓣颤了颤，一时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正想着还要说什么时，他忽然开了口，声线平静得让慕糖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他说：“你说得对，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始终要学会照顾自己，保护自己。”

慕糖心头一沉，祁然却不再看她，只转身，朝着身边的程乾道：“好好保护小姐，等会儿送她回去医院。”

说完，他都没等程乾回应就直接离开。

慕糖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下，许久都没回神。

她忽然不懂，他是明白她的意思了，还是只是生气了，所以丢下她走了。

慕糖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她知道自己任性。

她也知道，祁然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