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话不过是搪塞我的吧。”狄君阳心下暗道,一脸不在乎,“那你便当做我是个敢与天争命的人吧。”
喜阳怔怔看着他,随即眉头动了动,有些失笑。
不知是被感动还是气笑。
罢了罢了,上辈子纠缠不过,这辈子也解放不得,既来之则安之吧。
“救命啊,救命。”
两人正行走在街头,忽的听闻前方有一娇滴滴的少女在大喊求救。
喜阳停下,侧头看狄君阳。
见他悠哉悠哉回望自己,喜阳见他半晌没动作,忍不住开口问,“你不去问问怎么回事?”
“边上很多人。”
“你不是当官的?难道不为民众解难?”
“这天下的子民都是皇上的子民,哪个管的过来,再说了,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她边上那么多人在关心呢。”
喜阳竟无言以对。
只是迈开步往前查看。
狄君阳护着在身后,不让熙熙攘攘的路人拥挤到她。
一高一低的两个面相出色的男子一出现,大家目光自然都落了过来。
喜阳见少女穿着麻布衣裳,正头戴草根,跪地匍匐求人,自称卖身丧父。
但是街上空落落的,就只有她一人跪在那。
喜阳还没来得及看她脸,便见她忽然起身往狄君阳跟前扑来,“公子,求你发发善心,彩儿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狄君阳脸色一黑,从小到大,这样的情节一个接一个,简直烦不胜烦。他寒着脸,往后退两步,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
彩儿哭的好不可怜,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开始对狄君阳指指点点。
喜阳见那人哭的死去活来,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
“你这人很是怪异,你说你丧父,要卖身用钱给父亲买棺材,但是刚刚围观的人,不泛愿意给你钱的大善人,偏偏你只扑到我们家爷跟前?这是何意?”
狄君阳听的喜阳说我们家爷,忍不住心里杂想纷纷,愈加小傲娇的跟着附和点点头。
“这位小哥,你不知道,呜呜,彩儿命苦,那些人想买彩儿都是为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这位公子却不同,让人觉得一身正气……”
“行了,我只是随口问而已,你的面相告诉我你父母俱在,虽然不知你从哪来认的亡父,不过为了行骗,这般诅咒自家亲人,着实不妥当。”
围观的人哑然。
“我就说这位姑娘在这跪那么多天了,她父亲还没埋岂不是要发臭了,真是的,我大天朝的善心人那么多,也就是被你这样骗子弄的寒了心。”
“呸。”
“就是。”
“这位小哥何故冤枉我,不愿帮助彩儿,彩儿也不会纠缠,因何这般污蔑,我父亲泉下有知,岂不瞑目。”
“我是一位祝巫,还是个擅长看相的,姑娘你为了卖身丧父,是十分可怜,但是你脸上涂脂抹粉,闻着味道好像是不差的,不知哪来的钱采买的?”
“……”
那位女子灰溜溜跑走了。
狄君阳晓得花枝乱颤。“喜阳喜阳,你真是个宝贝。”
“喜阳,你刚刚是怕唔怕上当受骗,才会出来说的吧?”
狄君阳追着问。
喜阳撇嘴。“不是,我是实话实说。”
“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不可能受女婢的,家里人都知道我身边就没有过婢女服侍。”
喜阳挑眉,疑惑,“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