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忙人终于舍得回来了。”王雪莹看了一眼薄凉,带着审视的目光。
这便是薄凉的继母,也是本市名媛的风向标,在上流社会的圈子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王雪莹。
王雪莹虽然已经四十好几了,但平常保养得当,皮肤状态非常好,气质高贵,普通人难以驾驭的墨绿色在她身上相得益彰。
薄凉还是一贯的冷着脸,好似眼前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一个陌生人。
一旁的管家早就习惯了二人的相处方式,夫人并不是少爷的亲生母亲,少爷从小就没有感受到过母爱,老爷也……不过,这些不是他一个管家能管的事情。他温声提醒到:“夫人,少爷,老爷还在客厅里等着呢,不要耽误了时间。”
薄家是怎样的家庭呢?
没有人能说得清楚,有说是百年望族,有说是财阀集团,又说是黑白两道通吃。
总而言之三个字,惹不得!
薄凉之所以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除了先天性条件,还有他所仰仗的背景,否则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怎么会容得了他一人独大。
客厅,一位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雪茄,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男人左右两边各站着十个佣人,每个人都低着头,小心谨慎的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犯错,命都没了。
这人便是薄凉的父亲,薄天丰!
气氛异常沉闷,沉闷的原因来自于客厅中央躺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血人。
薄凉只是在进门的时候瞥了一眼,那人脸上满是血痕,早已看不出本来面貌。
这种场景在薄宅早已见怪不怪,在他五岁那年,薄天丰特意叫他下楼,观看了一场惩罚叛徒的戏码。
那个时候他才五岁,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躺在地上无声求救,他现在都还忘不了那张滴血的脸下的眼神。
他没有哭,也没有喊出声,薄天丰因此夸了他有胆识,只有他自己知道上楼后快把胃都吐出来了。
王雪莹自然的绕过地上那人,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温顺的替男人捏起了腿。
薄天丰抖了抖雪茄,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回来了。”
“嗯。”薄凉神色淡淡。薄凉和薄天丰只是眉目间有几分相似,家里的老人都说薄凉更像已故的夫人。
薄天丰在这这个家有用绝对话语权,他不说话,没人敢开口。
有佣人端来一盆冰水,在薄天丰的示意下泼醒的地上躺着的人。
“啊!啊!啊!”被惊醒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薄爷,看在属下多多年为您卖命的份上,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落入薄天丰手里的人,从不求生,但求一死。
然而,死亡,是最差劲的惩罚。
“你确定你是多年为我卖命?和张氏的合作,你在中间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你以为能瞒得过我?”
薄天丰语速很慢,却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强制你不得不认真听他说话。
“薄爷,薄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给个痛快吧!”
“痛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薄天丰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大花最近胃口不大好,今天倒是有一道开胃菜。”
大花是薄天丰养的一只非洲豹,凶狠无比,却是薄天丰最喜欢的宠物。
“薄爷,薄爷,求求你了,不要啊……”
薄天丰似乎有些不耐烦动动手指头,立马有人把那人拖下去。凡事背叛他的,下场只有一个。
“你们所有人记着,忠心是一个下人最珍贵的品质,也是本分。在我手底下做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丢了本分。”
“是,老爷。”下人们齐声回答。
管家见时间差不多了,吩咐下人们把客厅整理好,不过瞬间功夫,客厅焕然一新,丝毫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整个过程,薄凉和王雪莹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薄凉,我们父子俩有些时候没见了,你跟我到书房来,我们叙叙旧。”薄天丰换上亲切的口吻,俨然一副慈父的形象。
还没等薄凉回答,王雪莹抢先一步提醒:“薄凉,没听到你父亲说什么吗?还不快回答。”
“是。”
薄天丰满意的看了看薄凉,转身上楼。
薄凉知道王雪莹还有话要说,故意放慢脚步,停在王雪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