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还病着,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俞明江摆摆手道。看着宝芸满脸的病容,还是接着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病的这么严重呢?”
“咳咳……”寇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微笑道:“女儿也不知道,或许是女儿身子弱,舟车劳顿来了京城,又有些水土不服,在茶会上不注意又晒太阳又吹风的,才会病了吧。都是女儿的错,让父亲担心了。”
这说法倒是合情合理,俞明江不疑有他。
看着俞明江的脸色薛佳仪就知道俞明江是不打算追究俞宝芸在江府的行为了,赶忙道:“老爷,佳雯也还病着呢。”
经薛佳仪这么一说,俞明江这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目的,看着宝芸虚弱的模样虽有些不忍心,但还是问道:“你妹妹在江府落了水,这是怎么回事?”
宝芸又是咳嗽了两声,回答道:“妹妹落水我的确是责无旁贷,当时若是我不闪身,那落水的也不会是妹妹了。”
薛佳仪差点忍不住骂了声小贱人,俞宝芸的说法就是当时她要是不让开的话,那落水的就是她自己了。
她还担着俞宝芸嫡母的名头,总不能说俞宝芸落水总好过让佳雯落水。当初让这个小贱人去乡下还真是对了,这个小贱人当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俞明江也听出了宝芸的言外之意,想到自己是怒气冲冲的来到这里和宝芸问罪的,当即有些心虚,扯出一个笑容,对宝芸道:“你想太多了,只是佳雯出了事情,为父的总要问一问的。”
“怎么?难道母亲没有和父亲说过吗?”宝芸歪着头问道。
俞明江不明所以,疑惑道:“说什么?”
宝芸瞥了薛佳仪一眼,慢悠悠道:“这件事江尚书和卫尚书都已经下了定论,当时那么多的人看着,都没有异议。江尚书倒也罢了,卫尚书可是刑部尚书,审的案子不计其数,更是父亲将来的顶头上司。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父亲对这件事还有异议,怕是不大好。”
宝芸下意识的就将卫嵘拉了她一把的事情隐瞒了。
闻言俞明江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些薛佳仪都没有告诉过他,他今天一天都是在府中,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若是知道这件事连江莫寒和卫嵘都给了定论,就不会再来这里问宝芸。
他瞪了薛佳仪一眼,薛佳仪心虚的低下了头。这次他却没有轻易的放过薛佳仪,小声在薛佳仪的耳边道:“待会儿再和你算账!”
声音虽小,宝芸听的清楚。
“父亲,女儿还有一件事要求父亲。”宝芸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
俞明江皱皱眉,道:“什么事?”
“再过几天就是女儿生母的忌辰了,今年刚好是母亲去世十周年的忌辰,也该给母亲做个法事,这样母亲在天有灵也能保佑父亲官运亨通,节节高升。”
听着宝芸的话,薛佳仪恨的牙痒痒。这一口一个母亲的,听着就像是在咒她早死一样。然而她恨的不仅仅是俞宝芸在言语上咒她,而是俞宝芸在这时候提到孔柔,肯本就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