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张嬷嬷就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扎了银针的小人的,呈到了俞明江的面前,道:“这便是老奴在大小姐的院子里搜到的东西。老奴去的时候采云那丫头鬼鬼祟祟的在树下挖着什么,老奴过去就发现了这个脏东西。”
俞明江将小人拿了过来,只见那小人的身上写着他的生辰,在小人的头上和腹部分别扎了一根银针,看上去有几分诡异。
他将小人扔到了宝芸的面前,质问道:“宝芸,这是什么回事!”
虽是质问,可是语气的笃定好似已经给宝芸判了罪。
宝芸弯腰将小人捡了起来,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慌不忙道:“父亲,女儿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小人,是母亲诬陷我的。”
“宝芸,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若是没有证据,那你便是污蔑嫡母,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啊。”薛佳仪抑制住心中的高兴的,语重心长道:“你也不要不敢承认,你的年纪还小,向来是一时想岔了。快向你父亲认错,兴许你父亲还会原谅你的。”
宝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薛佳仪这话看似是在为她说话,其实是已经给她定了罪了。
“小姐,奴婢再也不能帮您隐瞒了,您这可是不孝啊。”采云这时候哭着道,与薛佳仪的语重心长如出一辙。
俞明江额头上暴起了青筋,看得出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俞明江问采云道。
采云似乎被吓得一个瑟缩,看了宝芸一眼才说道:“回老爷的话,这小人是大小姐做的。以为老爷对大小姐冷落,大小姐的心中渐渐对老爷起了恨意,听说这样诅咒能让人死于非命,所以大小姐就做了这个小人,行诅咒之事。”
“奴婢见到小姐扎了小人的头部和腹部,后来又听说老爷头疼腹痛,心中便慌了,可是想着大小姐念着老爷是她的父亲会回头,不想大小姐的心肠是这般的硬。对了,那小人身上额衣衫是用郑小姐送来的云锦做的。”
小人身上的衣裳是用郑殷殷带来的云锦做的,这算是证据,宝芸是很难洗脱了。
听到采云的作证,宝芸依然镇静,只淡淡对俞明江道:“父亲,女儿没有做。”
要是扎小人真的有用的话,赵珣现在早已死了千百遍了!如此手段,在她的面前显得十分的幼稚。
不过虽然对她是幼稚,对俞明江来说却不是了。
宝芸翻看着小人身上的衣衫,解释道:“父亲,这小人身上的衣衫看针脚并不是女儿缝的,而且这纸条上的字迹也并非是女儿的。”
她说着将纸条从小人的身上撕了下来,准备递上去给俞明江看。在中途被薛佳仪接了过去,薛佳仪看了一眼便冷嘲道:“如此那看的字,这府上还会有谁写得出来?”
宝芸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对俞明江辩解道:“父亲若是不信的话,女儿可以当场写几个字,看看这字条上是否是女儿的笔迹。”
听宝芸说话的语气,薛佳仪知道不能给宝芸这个机会,她料想宝芸一定能写出和字条上截然不同的字。
然而还不等她说话,宝芸便哎呀一声,语气惊讶道:“这小人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