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如此聪慧,怎会不知道薛佳仪打的什么主意。既然知道还是如此神色,那就是已经有了打算了。
他打定主意以宝芸马首是瞻,这种时候自是不能拖宝芸的后腿。
定下了心,他抬头直视着薛佳仪,眼中也不再有慌乱,沉着道:“夫人说我谋害二小姐,无非是这药方上是我的字迹。”
“这药方是你所开,药方上自然是你的字迹。”薛佳仪见秦林稳定下来,心觉这件事可能不会那么的顺畅,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秦林将目光看向了俞明江,道:“斗胆请老爷写将草乌和洋金花写在纸上。”
俞明江不明所以,但是秦林还背着谋害俞佳雯的嫌疑,他自是不愿意听秦林的话,甩袖道:“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敢要求本官写这两味药,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本官害了雯儿吗?”
“秦林,你为了给自己脱罪也太放肆了。本夫人念你在俞府中服侍多年,便是你谋害了雯儿,我也不过想将你打发出去便也罢了,但是你竟然还敢攀诬老爷,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将这个狂徒给本夫人重打五十大板,也不怕他不将幕后主使说出来!”
薛佳仪直接将这件事盖棺定论,就是秦林谋害的俞佳雯,并且背后是有人指使。
“父亲,母亲,秦大夫也不过是请父亲写几个字,而且这药方上就是秦大夫的字迹,怎么让父亲写几个字就是怀疑父亲了?难道父亲平日里在刑部就是这么断案的吗?”一直沉默的宝芸这时候忽然出言。
这句话算是提醒了俞明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秦林无冤还好,要是有冤,那传出去他又要被人笑话,日后在刑部又要怎么立足。
想着俞明江将怒气勉强压制,对薛佳仪道:“不过是几个字,写了也无妨。”
薛佳仪见只差一步她就可以将宝芸置之死地,但宝芸又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让俞明江改变了主意,当真是可恶至极。
她将手中的帕子捏的不成样子,给了采绿一个眼神,采绿会意,去准备了笔墨纸砚,让俞明江在纸上写上了草乌和洋金花。
秦林起身,拿起了另一张纸,慢慢地模仿着俞明江的字迹写了起来,半盏茶的时间,两张纸上的字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秦林写的那张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都分不清哪一张才是俞明江的原作。
事情做的如此明显,俞明
江怎能还不明白。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得不信。
宝芸走过去将两张纸拿在手中,再看了看所谓的秦林写的方子,轻笑一声道:“这么看来,该是有人冒充了秦大夫的笔记,否则便是秦大夫要谋害妹妹,也不该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这不是明摆着让咱们来抓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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