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丹看着每一处的伤势,她都能想到那疼有多难忍。她不过是想一想就是一身的冷汗,那采荷该是怎么钻心的疼!
她再心疼也没有用,伤口不处理只会更加严重,也只能将眼泪含在了眼眶中,动作尽量轻的给采荷处理伤势。
采荷疼的死去活来,汗珠混着血液将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片,撑着让仪丹处理到了一半的伤口,又晕了过去,在伤口快要处理完的时候又醒了过来。
折腾了大半天,醒了又晕过去,晕过去又醒过来,她身上的伤口才全部处理完,喝了药之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仪丹身上也被汗湿了大片,不过终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和秦林道:“夫人这次下手也真是狠,活生生要了她半条命啊。”
秦林一个男人看到这样的伤势都是胆寒不已,说道:“她也是能挺得住什么都没有和夫人说。”
仪丹听他这么说马上转过头来,认真道:“要是换做我,要让我诬陷小姐什么,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仪丹这认真的样子让秦林愣了愣,随后叹道:“你说的对,换我我也不会。”
这次换仪丹吃惊了,她是宝芸的丫鬟,对宝芸中忠心是应该的。但是秦林是府中的府医,不能算是宝芸的人啊。
秦林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我们去和小姐说一声,让小姐也放心。”
宝芸在客厅中喝着茶,但是也心不在焉,满心都是采荷血肉模糊的样子。
薛佳仪这一次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采荷只是牺牲品。她之前下手都是太轻,只是让薛佳仪的诡计没有得逞,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薛佳仪失去些什么,才不算是让采荷白白受了这么大的折磨。
此时的薛佳仪正在俞明江的书房中,俞明江将书房中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面无表情的问薛佳仪道:“说吧,从我书房里拿了什么?”
薛佳仪勉强镇静着,微笑道:“老爷说什么,难道是怀疑妾身是诬陷采荷的吗?”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自己承认了,她十分清楚这是多大的事情,一旦承认,她也不知道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俞明江冷笑一声,道;“难道不是你吗?还是你要说是采荷,或者是采荷的背后有指使的,有或者说那个指使的人就是宝芸,是吗?”
薛佳仪被吓的跪了下来,哭着道:“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当真没有动您的东西。”
“没有动?采荷是昨天才来书房伺候的,宝芸从来都没有单独进来过我的书房,甚至这院子里的下人都不知道我的书房中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你也不想想一旦失窃,首当其冲被怀疑的是谁?”
俞明江看向薛佳仪的目光十分的复杂,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薛佳仪这么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