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十分平静的过去,第二天的天气却不大好,飘起了蒙蒙的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凉,伴随着细雨的,还有逐渐变冷的温度。
仪丹和采云将宝芸裹的严严实实的才出门往江府去了,这样的天气,宝芸更加不想让宓月华再跑过来找她。
毕竟需要帮助的人是她,没有理由让人家帮助她的人反而要跑上门来找她。
来到江府,宓月华刚好要出门,两人的站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才各自坐上了马车往大将军府去了。
今天朝堂上的气压也像是外面的天气这般阴沉。今日司马长空调查盛朗明和严明一案已经有了结果,但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就在昨日傍晚,南境传来消息,盛朗明的副将自杀而亡,身边还有一封遗书,自称严明的书信是他假借了盛朗明的身份写的。既然是他假借的盛朗明的身份,那账本中记载的与盛朗明的银钱往来也就做不得数了。
而且遗书中还将账本中的一些内容写了下来,与从严明那里拿到的账本上的账目是对得上的。
又是死无对证,罪名似乎都被两个死人承担下来。盛朗明真的像是受了冤枉的人。
等司马长空将事情从头到尾说完的时候,盛清和淡淡的瞥了卫嵘一眼,才出列对晏烈道:“皇上,镇南将军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做主,还镇南将军一个公道。”
盛清和已经直接称呼盛朗明为镇南将军,似乎已经笃定晏烈会复盛朗明的职。
盛朗明也跪了下来,道:“皇上,只要能真相大白就好。微臣没有做过的事,也不怕调查。只是卫尚书以后的眼睛还要放亮一些,卫尚书毕竟不是御史,闻风而奏的职责不是卫尚书的。”
面对这样的嘲讽,卫嵘丝毫没有放在眼中,出列执着玉圭道:“盛将军此言差矣,本官自然知道不能闻风而奏,而且御史虽然是闻风而奏,可有些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本官的确是从严明的身上搜到了账本,账本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和盛将军有交易,本官也审问过严明,严明供认不讳。而且盛将军的副将认罪,不也正好说明了这本账本上记载的银钱往来是真实有效的吗?”
盛朗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原以为有了副将的自杀,他在卫嵘的面前就占了上风了,没有想到事实并不是他想的这样。
别说盛朗明了,盛清和也不敢轻易的接腔。
见此,卫嵘却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接着道:“而且这件事若真是盛将军身边的副将犯下的,那盛将军连身边的人都管不好,我们有什么理由相信盛
将军能守好南境,没有了这个副将,说不定盛将军还会轻信了什么人呢?而且虽然副将认罪,可是这些贪污的银钱并没有下落,还请司马大将军查个清楚。”
盛朗明目呲欲裂,目光像是两把长剑,直直的射向了卫嵘。
卫嵘没有逃避,还回过头看了看他,神情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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