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什么小猪?”
喜塔腊氏忍不住问出了口,十五阿哥耳根子泛红,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刘玳珍见了十五阿哥,本来就紧张的脸红,现在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了。
“此事不说也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喜塔腊氏还想再问问,刘玳珍得了命令似的,迅速起身行礼,“奴才记住了,奴才先下去了。”
刘玳珍走了之后,十五阿哥表现的十分寻常,还时不时的给喜塔腊氏夹些菜。
许是十五阿哥觉得寂寞了,十月十五和喜塔腊氏一同吃完饭,表示今晚住在后殿,和喜塔腊氏一起。
“爷,您这还在孝期里,您这样做难免会落人闲话。”
喜塔腊氏也是好意,可十五阿哥并没有要宠幸喜塔腊氏的意思,喜塔腊氏一时也看不清,十五阿哥到底是何用意。
“只是同住罢了,谁还能说闲话不成?再说了,我怎会做出对额娘大不敬之事?”
十五阿哥都这样说了,喜塔腊氏只好伺候十五阿哥宽衣、洗漱。
很快,十五阿哥留宿后殿,传遍了后院。
完颜氏什么都没有说,十五阿哥说了,她是犯错之人,她也认为自己是犯错之人,不敢妄想现在十五阿哥临幸于她,只希望日后十五阿哥垂怜于她,让她不要禁足到老死。
李婵箜高兴坏了,这大半年来,身子恢复的好极了,虽然不胖,但健康有加,身姿也苗条修长,只是这个头,怕是要跟上十五阿哥了,这就让李氏疼了脑袋。
刘玳珍不甚关心十五阿哥干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孝期不满一年,实乃大不敬!
十五阿哥儿时病娇,喝着汤药也要恪守宫里规矩,寅时读书、亥时就寝,一天要学习近八个时辰(大约十七小时),实在是令皇贵妃心疼十五阿哥,才整日带着十五阿哥逃课,强筋健骨,十五阿哥才可好好活到现在。
病是好了,但是十五阿哥畏寒怕冷的厉害,这个症状也只有太医、皇上和十五阿哥自己知道了。
十五阿哥先是去了喜塔腊氏屋里,觉得喜塔腊氏拘谨的很,还不如和汤婆子一起睡。
隔了一日,十五阿哥又去了西后屋李氏屋里,李氏人高马大的,暖是挺暖的,可是李婵箜太瘦了,抱着一点都不舒服。
鄂罗哩看得出十五阿哥在想什么,但是又不敢说,怕羞恼了十五阿哥。
这种事儿,还是得要十五阿哥自己去开解自己。
“鄂罗哩,去跟那猪仔子说,爷今晚过去用膳。”
带着疲倦,眼眸却明亮的十五阿哥到西小屋的时候,刘玳珍正在抄经书。
桌上晾干的字迹已经厚厚一沓,一看就不是装模作样。
见刘玳珍如此用心,十五阿哥一开心疲惫都减少了不少。
西小屋不过两个套间,若不是真的用心入了神,怎么听不到有人靠近。
十五阿哥推了鄂罗哩一把,用眼神示意鄂罗哩告诉刘玳珍,大爷我来了。
最后还是寻芸忍不住出了声,“格格,别写了,爷已经来了好一会了。”
“???”
刘玳珍又懵了,为什么来了没人通报?
“奴、奴才给爷请安。”
十五阿哥绕过刘玳珍,坐在了刘玳珍的书桌前,“请安就请安,脸红什么?”
“奴才…奴才…”
刘玳珍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眼睛偷瞄着十五阿哥。
“这字写的一般般啊,得要多练练才是!”
一般般?
刘大人都时常夸刘玳珍字写的遒劲有力,刘靖栅都比不上刘玳珍。
“是,奴才知道了。”
十五阿哥无意之间发现,刘玳珍居然是咬牙切齿的说的,不免觉得搞笑,没想到居然是个有脾气的。
“鄂罗哩传膳吧,我饿了。”
还没出孝期,十五阿哥院里主子、奴才都茹素(吃素)。
尽管茹素,可皇子毕竟是皇子,还受太后、皇上看重,光是素斋就摆了数十道。
素烧什锦、姜汁豆角、雪菜冬笋、口蘑菜心、拔丝金瓜、莲子白菜、粉条菜、清炒青菜、青菜豆腐汤和丝瓜汤。
面食有:白面面条、荞面饸饹、奶油饽饽、三鲜煎包
十五阿哥在刘玳珍这里吃晚膳,但是刘玳珍没有坐下同吃份。
刘玳珍作为侍妾格格,只能自称奴才,奴才自然是不能和主子坐一张桌上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