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怕是还不知道呢,皇太后病重,上次病好,太医说是回光返照,这次一病怕是…”要国丧了!
鄂罗哩很聪明的不再往下说了,鄂罗哩相信嫡福晋很肯定是能明白他所说的,刘格格…就说不一定了。
“怪不得、怪不得爷自打除夕开始日日脸色沉重,心情也不高涨呢。”
喜塔腊氏看了眼鄂罗哩,发现刘玳珍还站在门口呢。
“妹妹快过来坐,门口漏风,过来烤烤火来。”
刘玳珍被赐坐,鄂罗哩被福晋强行命令去厢房休息,跟着十五阿哥也一夜未眠了,不然待会十五阿哥醒了,就没法伺候主子爷了。
“奴才听说皇太后很是疼爱咱们爷呢,真希望太后能够长命百岁。”
刘玳珍说完,就要回去了,“福晋姐姐,妹妹先回去了,回去多抄写一些佛经,为太后祈福,但愿太后能够渡过这一劫。”
喜塔腊氏也是个孝顺的,就没有阻拦刘玳珍,说是自己也要为太后祈福。
上次去安华殿的时候,萨满法师说是血经更好,而长期茹素的血液不粘稠,也更加有诚意。
正月二十二这一日,十五阿哥本来是去侧福晋完颜氏屋里看看的,只不过刚进去坐下,还不等完颜氏卖弄,鄂罗哩就进来传话了。
完颜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十五阿哥即刻就走了,气的又摔了十五阿哥的茶碗子。
喜塔腊氏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就不免有些害怕,害怕十五阿哥还没走远,皇太后病重,十五阿哥气急伤身。
十五阿哥瞪了一眼东屋,正巧喜塔腊氏出门去训斥完颜氏。
十五阿哥以为喜塔腊氏也要跟着去园子里,便出口阻挡。
“天儿冷,爷是骑马去,福晋就别去了,冻坏了你园子里又得忙活。”
“是。”
说完十五阿哥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福晋行礼作别十五阿哥。
“嘭!”
完颜氏不知道又摔了个什么,听声音没有摔碎。
“侧福晋,嫡福晋来了!”
宝珍跪在地上祈求完颜氏不要再这个样子。
“嫡福晋?她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十五阿哥刚走,完颜氏的门还没有关上,喜塔腊氏大步走了进去,猛地抓住完颜氏拿着花瓶的手。
“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嫡福晋,你打我作甚?”
“啪啪!”又是俩耳刮子。
“不知好歹的女人,蠢成这样,不知道皇太后病了吗?摔东西本就不吉利,这要是传出去,你们完颜氏株连九族是小,让十五阿哥蒙羞是大,你是疯了吗?”
话说到这份上,喜塔腊氏也是真生气了,把这几年积攒的都打了回去。
“跪下!”
完颜氏这会子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完颜氏还以为又是李氏把十五阿哥给支走了呢。
“你这么蠢笨,说了你也听不进去,还是打一顿长长记性!”
喜塔腊氏佯装伸出手就要打,完颜氏吓得捂住了脸,抱住了头。
完颜氏的贴身宫nvhai珍抱着喜塔腊氏的大腿,一个劲求饶,“福晋,别打了,福晋别打了!我们主子知道错了。”
“对,我知道错了,福晋我知道错了!”
完颜氏低着头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把你的眼泪都给我收起来。”
完颜氏手帕都来不及用,连忙用手抹干了眼泪,生怕喜塔腊氏又动手。
“宝珍,去把李格格的女老师请过来。”
喜塔腊氏坐在坐榻上看着完颜氏抽噎,这女人居然还有脸哭。
宝珍也吓坏了,跑着去的,女老师也是很快就来了。
“完颜氏跪到坐榻上来。”
完颜氏肿着脸爬了上来,端正的跪着。
“来,笔墨伺候着侧福晋,侧福晋想要学学规矩呢。”
喜塔腊氏轻描细眉,唇点胭脂,实在是比原本明艳·照人的完颜氏漂亮多了。
现在的完颜氏头发乱了,脸也肿了,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更让人看着舒坦些。
“乌孙氏,你可得好好教侧福晋用汉文把《宫规》抄一遍,我明儿一早就要看到。”
完颜氏跌坐在坐榻上,乌孙氏行礼答应,“是,嫡福晋!奴才定好好教侧福晋。”
喜塔腊氏满意的点点头,“完颜氏你给我跪好咯!直到跪满一个时辰再坐着抄写!今晚上不许吃东西,水……罢了,水可以喝。”
喜塔腊氏安排完就回去了,她嫌完颜氏屋里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