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氏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
喜塔腊氏恍然大悟,原来李氏如此的有能耐,都长成这样了,还能笼络住十五阿哥的心。
“或许咱们爷,对奴才是好的,可又没那么好,比起李格格,奴才还是差了些。”
喜塔腊氏将信将疑,毕竟十五阿哥的心思她们也是捉摸不透的,十五阿哥喜欢谁,也不是她们说了算的。
“那妹妹可要努力些才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刘玳珍点点头,又摇摇头,一滴泪从娇嫩的脸蛋滑下来,掉落在喜塔腊氏的手背上。
“姐姐,奴才只想十五阿哥好好的,奴才得不得宠真的不重要。”
刘玳珍声音喑哑,带着哭腔,刘玳珍一哭,喜塔腊氏也忍不住哭起来,“但愿咱们爷好好的,其他的都好说。”
养心殿里,万岁爷大发雷霆,万岁爷唤着‘颙琰’,唤了一个上午,可十五阿哥丝毫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如果今日还不能醒过来,这辈子怕是十五阿哥就要躺在床上度过了。
可是不知情的外臣看来,十五阿哥这次晕倒,直接住进了养心殿的龙床上,这是莫大的荣誉啊!
可知情的太医们都知道,睡在龙床上是多么的煎熬,如果十五阿哥还不醒来,他们一个个的脑袋就该瓜熟蒂落了!
“颙琰啊,朕的儿,这天儿都快黑了,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皇阿玛在等着你呢。”
万岁爷眼里的红血丝又多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仿佛一夜之间多了一倍,白色的胡子跟着身体颤颤巍巍的。
年迈的皇帝,长期守在十五阿哥床前,身子实在受不了,只能去软榻随意的歇一会儿。
“李玉,你说朕是不是逼颙琰逼太狠了?”
李玉作为局外人,看的倒是清楚,可有些话不该说,也不能说,可要是现在不说,那件事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万岁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玉猫着腰,小声的贴着万岁爷说道。
此时只要是能救醒十五阿哥,万岁爷怕是摘天上的星星也都愿意啊!
“说,朕赦你无罪!”
万岁爷疲惫的闭上眼睛,靠着软枕,稍作休憩。
李玉为万岁爷拿着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万岁爷,奴才是想说那道密旨!”
万岁爷滕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李玉,“胡闹!这还不到时候!”
李玉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现在就把密旨公布于世,着实有些急了,李玉这个时候要是敢提议这个,恐怕是脑袋不保!
“过来说。”
李玉再次爬起来,贴着万岁爷的耳朵,仔仔细细的说:“万岁爷,您和奴才都知道那密旨的事儿,可十五阿哥却不知。”
“历来各朝,阿哥大婚之前就要出宫建府,如今十五阿哥十七岁了,难免遭人口舌,钻了牛角尖儿,也不是不可能!”
万岁爷细细想来,似乎是这样,自古日有所想,夜有所梦。
不然颙琰怎么梦见孝仪纯皇后托梦,让颙琰好生待在他身边呢?
本是想将十五阿哥亲自带在身边的,不成想居然有混账之人,来挑拨他俩的父子关系!
“万岁爷,您可不能遂了他人的意愿,让您和十五阿哥渐行渐远啊!”
李玉现在所说,正如乾隆爷此时心中所想。
“朕是一代明君,怎能让小人陷害了去。”
不就是出宫建府嘛,有何不可?顶多颙琰平日里早起一盏茶时间罢了,儿子定是日日相间的。
“李玉,去书房。”
拟了圣旨,暂定十五阿哥为贝勒,贝勒府建在西华门外,由十五阿哥亲自监工。
拟完圣旨,万岁爷就着急说与十五阿哥听,万岁爷一连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喜讯,可十五阿哥毫无动静。
如果十五阿哥醒不过来,这道圣旨也成了无用的黄锦布。
“李玉,朕的颙琰…”
万岁爷颓废的坐在养心殿的台阶上,春天的风如同那锋利的剪刀,一寸一寸铰割着乾隆爷的心。
“万岁爷,十五阿哥吉人自有天相,刚才有奴才来说,十五阿哥后院里的在安华殿为十五阿哥祈福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