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言则走出家门,拎着两桶牛粪爬上了后山。
虽然她这个身体的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卯足了劲儿也还勉强能拎得动,而且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精疲力竭的感觉,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把牛粪全部倒在田里,看着那黑褐色的牛粪慢慢和土黄色的土地融为一体,她心情愉悦,特别有成就感。
今天算是完成了一小步,只要等着牛粪发酵融入土里,土地吸收养分就能种点什么。
叶瑾言把两个桶放在河里洗了洗,抬眼就见那些在田里干活的农妇往回走。
那些农妇看见了叶瑾言,还笑着和她攀谈了几句,但由于叶瑾言身上实在太臭,所以没聊几句就散开了。
叶瑾言疲惫地回到家里,见叶瑾瑜已经穿好了衣服,呆在床上望眼欲穿地等她回来。
“怎么不睡?”她问。
叶瑾瑜一见姐姐回来,就下了床扑进让她的怀里,呜呜的说道:“姐姐,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被赵虎给叫走了。”
“怎么可能?”叶瑾言微微诧异,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笑道,“我只不过是去山上放了点牛粪。”
叶瑾瑜松了口气地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晚饭吃过之后,赵正阳还没有回家,吴氏忧心重重的交待了一下赵虎照顾好招赵龙,就跑了出去。
一连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赵正阳。
傍晚天色微微黯淡,是四周灯火四起,劳作了一天的农妇搬了小凳子出来,一边扇着蒲扇一边聊天。
“哎!你有没有听说,隔壁村的大毛的老婆红杏出墙?”她们靠在椅子上一边摇晃着,一边双眼微眯。
吴氏正巧走了过来,想问他们赵正阳的行踪,可是却被她们谈的话题给吸引住了。
隔壁村的大毛是一个半疯半傻的人,没人愿意和他接触,倒是年轻的时候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这媳妇儿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这四五里的村子都明白。
“哟,这红杏不是早就出墙了吗?我还听到她和好多的人有染,具体几个我就不知道了。”另一个村夫较为年轻,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躺在竹椅上的中年村妇淡淡的说道:“据我所知,三四个了,只是大毛他不知道而已。”
“三四个?我看不止吧?”头上包着一块布、手中还拿着一碗汤的村妇嘻嘻笑了起来,“我怎么听说,大毛他那个村的男人都跟这女人有一腿?幸好我们村没有这样的女人,要不然我可会对她不客气!”
吴氏的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角,臃肿的身体挨着墙壁,耳朵竖得老高。
“不客气?是怎么个不客气法?要知道我们这些女人啊,到底要靠着男人生活,再怎么样也不能跟他摊牌吧。”
“谁说要跟他摊牌了?直接把那个狐狸精解决掉不就行了么?”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大毛他媳妇儿早就被那些村子里的女人给吃心挖肺了,哪还有这么逍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们虽然说的不多,但是这几句话在吴氏的心里,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慢慢的戳了进来,既痛又痒。
她们说得没错,她不能和赵正阳摊牌,就算是摊牌也没有什么好效果。对那个狐狸精下手倒是一个好法子。
吴氏回到家,发现赵正阳早就回来了,他身上还穿着出门时候套的外衫,器宇轩昂地坐在桌边。
吴氏捏着手走到他的面前,问道:“你之前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之前隔壁村有点事叫我也去,所以才回来晚了。”赵正阳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眉目间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