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元怙端坐在桌案之前,眸子乌黑,低沉的看着地面思绪混乱,“这是怎么回事?药不是给她了吗?”
帷幔后面站着一男子,
一袭长衣曳地,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感觉到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说道,“咳咳…药是没有问题的,到这也不能确定她一定按时服用!”
这辟子药本就不是万全的,而且没有人能盯着她时时刻刻服用,或许是什么时候她便开始不服了,才有了这个孩子。
他撑着破碎的身体,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若是…真的不想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倒也好办,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后宫之中那么多娘娘,难道就没有人眼红的吗?”
如今他刚刚登起后宫又无子嗣,不是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个是他的孩子,那便是登基后第子个皇子,皇长子,五凭子贵怕是这后宫之中再也没有她们的立足之地了。
而高晚悦的存在都成了后宫众人的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希望她这个孩子消失,所以只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宇文家族那边也会有所异动,一切的事情都不用他再操心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元怙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事已至此,那就不妨再坏一些,转过头关切的问着帷幔后的男子,“你的病怎么样了?”
“老毛病了…也就这个样子了…”他的语气之中透露着无奈,已经至此非人力可转。
“好生休养吧,这里不用你费心了!”元怙已是帝王,未来的路还许多艰难险阻,他的身体如此虚弱,再不好生将养着,怕是无法看到他真正掌权,君临天下的那一天。
“你要小心,尤其是那个女人!”即使他这样说,也不能真正的让他心安下来,不问世事,都已经走到现在的地步了,若是迈错一步则将前功尽弃。
“嫣儿不会坐这样的事情…”从他们成亲之事开始他便知道他是一个好的妻子,温柔端庄,贤惠大度,入宫之后与后宫众人相处,十分小心谨慎,也从来没有为难过谁,最难得的便是他即使是宇文家的人,也不曾与他的父亲有半点瓜葛,若是没有这一切事情,她将是当之无愧的皇后。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她!”他声音变得急切起来,“是高晚悦!”
宇文嫣并没有什么野心所要的,也不过是夫妻和顺的生活,而那个女人却不一样,她从来都是闲不住的,成为俘虏之后本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却是欲壑难填,竟想要皇后的殊荣,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晚儿?”想起这两个多月来他的种种行为倒也是安静的,从未想过要逃走,或许他已经安于现状,不过是许给了她皇后之位,一切真的能像从前一般,“她不会的。”
“别傻了,她若是的倾心于你,又何必放不下这个孩子…”旁观者清,他处于她的温柔乡之中已经忘记了高晚悦曾经执着的面目,狰狞奸诈,不择手段。
“够了!我不
想听。”现在的他心烦意乱,什么都听不进去,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他说过自己不会动手伤她分毫,这不代表着它也会约束后宫的那群女子,是借她们的手除掉横亘在他们之中的障碍,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陛下…”门口的太监试探性的问道,自从白天他回到殿内就没有出来一步了,如今天色已黑,“今日是去哪位娘娘宫里歇息啊?”
他很不耐烦的听着,现下根本就没有与那帮人周璇的心情,“滚远点。”
即使后宫再多的人,也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她们一群只会期盼着皇恩雨露的庸脂俗粉一个个看了就会心烦。
“是…”他马上收声,悄悄的退下了,正在后悔自己不该收了赵美人的银子才提醒一嘴,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值得庆幸的,没有受到陛下的责罚。
“等会!”元怙虽然很没心情应付那些人,可是转念一想,有了主意,“摆驾玉笙宫。”
那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一向是个不安分的人,若是有朝一日得势起来,定会盛气凌人。
“是陛下。”他嘴角带着笑意,摸了摸腰间的银两,这下这钱财就拿的很踏实了,“摆驾玉笙宫。”
这位君王倒也真的是心思难测,不过幸好最后还是去了,这样他也复命了,要说这位玉笙宫中的赵美人,曾是歌姬出身,荣宠一时,硬生生是夺了那位宇文夫人的恩宠,飞扬跋扈起来,可是不久之后却也销声匿迹起来,如今只要陛下宿在她的宫中,又是会东山再起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