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殇踩着树干,风过,树干摇晃,他功力深厚,硬生生的是没有一丝丝的晃动,一直吹着那首曲子,好似那是他们的定情之曲一样,或者说,那是他跟她之间用来对话的曲子,曲中之意,只有她们两个才会懂,才能读明白,莲殇吹着吹着,脸上的好似多了一道笑容。
清晨,太阳刚刚冒出头,寄可倾看着萧缙,知道他要醒了,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去将只穿了里衣,躺到床上,又忘了地上的酒壶,特意跑过去将酒壶收回桌上,又躺回去假装睡觉,昨夜的酒喝的有些头疼,寄可倾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合上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脑袋里想的什么无人知晓,莲殇吹了一夜,在黎明破晓之际,收回自己的笛子,转身从树干飞下去,稳稳落在地上,回到了他该回的地方,昨夜之事,被他藏在心里,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而且,从那之后,自己还特别珍惜那个笛子,每日都要拿出来,擦拭一遍,或者是好好儿的看上两眼。
寄可倾就那么干巴巴的躺在床上,大概过了快一个时辰,萧缙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看着枕边躺着的寄可倾,心里一暖,又看了一眼自己,以为他们昨天晚上一番云雨,两个人已经成了夫妻呢,可无论她如何回想,昨夜的事情他竟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记忆,好像是在他回到房间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喝了一杯交杯酒,接下来再发生什么,他也不清楚了,看着地上散落的衣裳,心中更加笃定了,如今寄可倾可以说是他名副其实的娘子了,萧缙看着头上的阳光,非常开心的笑了一下,这一天,他等了好久了,没想到会如此开心。
寄可倾听见身后有些声响,心想还得再装一下,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寄可倾心里默默数着时间,萧缙也不着急,就躺在床上,手轻轻帮她把被子掖好了,脸上始终是带着甜蜜的笑容,甜到一点儿都不像个王爷该有的笑容,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个刚刚捞到了一块糖一样,寄可倾好像能听到他的笑声一样。
寄可倾想了想,突然就有些对不起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欺骗了他一样,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寄可倾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好像刚睡醒一样装的特别像,萧缙赶紧问了一句“睡醒了?”寄可倾揉揉自己的眼睛“嗯,你醒的还挺早!”萧缙笑眯眯的看着她“可不是么,我都看你好久了!”
寄可倾一边拉开被子,坐起来“我们是不是还得去给李娘娘请安呢,赶紧起来吧,别迟了,万一李娘娘不高兴怎么办!”寄可倾一口一个李娘娘,萧缙听了不太高兴啊“娘子,你说错了,现在可不能李娘娘了,现在她可是我们得娘亲我们的母妃了以后可得记得改口哦!”寄可倾一听,这才反应过来。
“好,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去给母妃请安了!”萧缙这才满意的下了床,跑到寄可倾耳边“娘子,我今日穿什么好?”寄可倾看他一眼“我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寄可倾一边洗脸,一边回话,萧缙摇摇头“不行不行,你是我的娘子,你得亲自给我更衣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