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紧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朝外科手术室冲去,主治医师紧急命令,“调派最权威的外科医生到一号手术室,马上为伤者进行整容手术!”
急救员将一份报告递到他手中,“伤者苏铃语,17岁,这是家属提供的照片。”
“不、不是……”担架床上的女孩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医师蹙眉,将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我不是……”我不是苏铃语,我是……
痛,太痛了,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就好像被搬了家一样,想要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整个车祸过程在她大脑里交织穿行。
她拼尽全力的拉住医生的衣角,“不是意外,是谋杀……”
她的声音细弱蚊蝇,医生只看到她的嘴角动了动,命令助手,“伤者还有意识,给她打麻醉药。”
她忍痛摇头,热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不、不可以……”
冰冷的针扎进她的皮肤,紧接着是药物的注入,所有记忆犹如一阵烟雾从她脑中抽离。
她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手术床,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抢走所有……
“痛!”苏铃语猛地睁开眼睛,两只手朝脸上摸去,没有撕心裂肺的痛,也没有厚重的纱布,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同样一个梦,她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回了,梦里有千刀万剐般的整容手术,有陌生男人的背影,有轻蔑鄙视的辱骂,还有狰狞的笑声……她不知道这些毛骨悚然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正要掀被子下地给自己倒杯水压惊,防盗门传来钥匙扭动声,苏铃语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反锁卧室门。
才刚碰到门把手,哐地一下房门被踹开,男人一脸盛怒,扭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二话不说,胡乱的吻在她脸上。
她挣扎着推开,畏惧后退,“唐逸,你、你喝多了。”
唐逸嗤笑一声,扯开领带一步步上前,“喝多了又怎样?你在医院里‘挺尸’一年,花了我两百多万,今天也该履行未婚妻的义务了。”
苏铃语胡乱的往身上套衣服,“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告你非礼未成年!”
“呵……未成年?”说着唐逸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新办的身份证甩到她脸上,“看好了,十二点一过你就年满十八岁了,把你送到我床上不是你家那只老狐狸一直以来的梦想吗?呵,你跟你妈一样贱!”
“少骗人,别以为我失忆了你就能信口雌黄!”眼见男人带着满身酒气凶神恶煞的靠近,苏铃语奋力起身,抓起落地台灯护在身前。
唐逸抢过台灯丢到一旁,一把禁锢住她的手腕,表情发狠的靠近。
苏铃语连忙扭动起来,“婚事是我昏迷的时候订下的,我没同意,不作数!”
一想到她那个狐狸妈,唐逸恨得牙痒,“你那个贱妈为了让我家老头子拿钱救你,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硬是把我妈气得看破红尘进了寺庙,她倒潇洒,把你这个废物丢给我跑去国外逍遥去了。”
唐逸紧密贴近,“呵,以为我会善待你?做梦!苏铃语,我今天就明白告诉你,你对我而言只是个工具,我管你失不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