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落日余晖,清风拂过,沁人心脾。
杂乱的脚步,以及碰撞的声响,苏铃语惊恐的瞪大双眼,没想到洛锦时竟然丢了行李箱,猛地回头攥住她的肩膀,两三步就将她逼到了车边,俯身一压吻住了她的唇。
别墅里的洛锦云、张婶、近处的文雅琪,三楼窗口的洛星轩,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苏铃语推搡了两下,完全抵不过他的蛮横力道,最后只得妥协的沉沦,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宣泄和索取。
简直如同少年莽撞般的索取,苏铃语知道洛锦时的用意,他是想给洛锦云和文雅琪一个下马威,也是在给她一个安稳,让她知道只要他认定她就足够了。
他们都并非是这种喜于人前甜蜜的类型,但带有目的性的就不一样了,苏铃语翘起脚,搂着他的脖颈,全情互动激情上演,谁叫文雅琪之前在医院里扇她耳光,还说话扎她心,以为她小就好欺负吗?
“嗤,淘气的小家伙。”男人抵住她的额头,忍俊不禁的笑起来,“报复心挺强啊?这么配合,我还有点不适应。”
苏铃语撇嘴,“告诉你,我坏起来谁都拦不住!”
“嘴上英雄,豆腐做的心,再硬能硬成什么样!”洛锦时揉了揉她的头发,“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努力就好,即使最后洛星轩选择了文雅琪,我也注定会选择你,大不了……”
“还不快点进来,分配房间了!”洛锦云就跟恶毒公公一样,语调相当的嫌弃。
一行人上了四楼,洛锦云摇着轮椅停在客厅最中央,手指一伸,“锦时还是住他原来的房间,你,住隔壁。你住走廊尽头那间。”
见洛锦时朝前冲了两步,张婶连忙拦住,低声提醒,“大少昨天刚犯病,今天去医院检查,情况似乎不太好。”
洛锦时甩手,重重的点头,摔门进了房间。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洛锦时的偏爱,苏铃语完全不在乎房间的分配,拎着行李箱走进尽头的房间。
刚整理好衣物,张婶就推门走了进来,“丫头,你别跟大少一般见识,他最近被国际大赛的事压得精神有些崩溃,再加上身体不适,你多谅解点。”
其实苏铃语挺同情洛锦云的,年纪轻轻就被毁了容,不仅双腿残疾,还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刚出车祸那阵子也挺神经病的,就跟愤青差不多,总是乱发脾气刁难别人。
这种心病看似无关痛痒,一旦严重,很容易转变成抑郁,导致自杀或是报复社会。
苏铃语点头,“放心吧张婶,他是锦时的哥哥,无论他怎么那我撒气,我都会让着他的,况且我也有过相同的经历,我能理解他。”
张婶岌岌可危的表情终于舒缓,“我才来洛家两年多,对很多细情不是很了解,但我看得出,锦时对你是认真的。你们要好好……”
“拉拢保姆?苏铃语,没想到你年龄小,社会上那些腐败风气倒是学了不少。”文雅琪倚着门,声音刻薄。
“这……”张婶慌张得两手扳扯在一起,朝苏铃语看去,心知是害了她。
苏铃语将衣服挂进衣柜,安抚的拍了拍张婶的肩膀,“星轩中午就没吃饭,应该饿坏了,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鸡腿肉,他喜欢吃炸鸡球。”
张婶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张婶前脚出门,文雅琪就宣战般的走了进去,“不过是跟星轩相处了几天而已,还真当自己了解星轩?现在的年轻人,简直不知廉耻,居然以抢别人的老公儿子为荣!”
苏铃语看都不看她,“文盲还是法盲?结婚证在哪?户口本在哪?你拿什么证明你们结婚了?”
“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文雅琪慵懒的坐到床尾,翘着二郎腿轻蔑的睨着她。
如同闺蜜闲聊一般,但却暗流涌动,撕逼的硝烟在无形之中弥漫整个房间。
苏铃语嘴角微挑,毫不逊色的迎上她的目光,“你是觉得我生不出孩子吗?同为女人,孩子并不能成为你的筹码,尤其还是在你对洛星轩日渐疏离的今天,我还要感谢你呢,让我白捡那么大一个儿子。”
轻飘飘的语言,但却威胁性十足,气得文雅琪蹭地起身,“想趁虚而入,没门!”说着快步出门,朝三楼洛星轩的房间跑去。
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苏铃语跌坐在床上,还真是一种生活饲养一种人,她本不是这种性格的,可她必须尽快适应这种撕逼的日常。
“你这是为了星轩,放弃输赢了?”男人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铃语忽地抬头,然后朝门口看去,见没人,撒娇的扑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腰,“反正输了也有你兜着,我怕什么?星轩一直跟我说自从你回来之后妈妈就突然不爱他了,他很渴望母爱的。”
“所以你就故意激怒文雅琪,想让她对星轩好一点?”
越是相处就越是能发现这丫头身上的闪光点,不同于那些傲娇任性的零零后,她的善良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地步,尤其是在对星轩的关爱方面,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曾有过当妈妈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