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颊,明明是他高烧不退,她的脸颊却火烧云一样,令他忍不住撩拨,“痛死我了,肯定被你压断了,还不快点帮我检查检查!”
苏铃语吓得连忙向后退,脑神经都要崩溃了,“洛锦时,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压断了也活该,谁让你作死搞得高烧不退!”
洛锦时动作一顿,“什么意思?你、不会是知道了吧?”
“知道了,高沐都跟我说了!”
我滴天啊,那么蠢的事居然都让她知道了,他的颜面……洛锦时当即没了套路她的心情,强撑着不支的体力穿好裤子,扯着被子盖好,“可以将丝巾拿下来了。”
苏铃语从缝隙偷瞄了一眼,确定他真的穿戴好才解开丝巾,扯过椅子坐到一旁,“说吧,李奎为什么离开?”
为了看着她的双眼回答,洛锦时咬牙硬撑着烧到发痛的身体,靠坐在床头,“我给了他参加国际猎人特训的好处,还有机票。”
完全是审问的架势,即使听了他的回答苏铃语也无法全然相信,“你没用他的家人威胁?”
洛锦时楞了一下,反问,“李奎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威胁他?”
见苏铃语点头,洛锦时作势就要扯手背上的点滴,一副要找李奎算账的架势,“临走前居然给我挖坑,我这就派人把他逮回来对质!”
苏铃语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行了,洛先生,别作妖了!”
洛锦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烦躁的躺回病床,“总之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是不是?”
苏铃语看着捶胸顿足的男人,又觉得特别可怜,“话也不能这样说,不过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仅凭你空口白牙我没理由相信。”
洛锦时眼光一亮,“这么说你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苏铃语嘴角抽了抽,这男人什么时候学的顺杆爬,给他点阳光马上就灿烂起来了,“行了,病人就应该有个病人样,闭眼睛睡觉,我会自己联系李奎问个清楚的。”
洛锦时舒了口气,有种首战告捷的感觉,缓缓闭上眼睛,虽然疲惫,但心头兴奋雀跃的感觉让他睡不着,他侧过身体,伸手摸索着抓住苏铃语的手,贴着脸边,“你别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苏铃语用力抽手,也不清楚是抵不过他的力气,还是根本不想甩开,最后妥协的叹了口气,“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就算李奎不是被你逼走的,但他的离开也是你导致的!”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应,苏铃语摇了摇手臂,“喂,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吗?说啊!”
依稀传来打鼾的声音,苏铃语哭笑不得的将头抵在病床上,真是败给这个男人了,自大独断腹黑,总是做出令她愤恨烦躁的事情,可她却犯贱般的没法放任他不管。
实在是太累了,短短两天一波八折,苏铃语想要起身到沙发上睡一会儿,可她一动,睡梦中的洛锦时就收紧手臂,让她寸步难移。
她愤然的看着男人,隔空挥了挥拳头,最后泄气的坐到椅子上,将就着将脸枕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寂静的病房,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男人手指动了动,卷起一缕头发绕在指尖,轻唤了一声,“铃语?”
又过了十多分钟,他伸手戳了戳她那被挤变形的可爱脸颊,“喂,苏铃语?”
直到确定女孩真的睡着了,洛锦时霍地睁开晶亮的眼睛,唇角一咧露出邪气的笑容,美人在侧,就算是病入膏肓他的抑制力也绝对能支撑他保持清醒。
他坐起身,垂涎的看着她的睡颜,他们之间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平和过了,自从阳城决然一别,屈指数来整整十个月,明明仅是弹指一挥间的岁月,却让他觉得漫长到仿佛一生都要被蹉跎了。
洛锦时轻手轻脚的下地,居高不下的体温让他眼前一黑,晕眩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他俯身卯足力气,将她抱到了床上。
突然的动荡令苏铃语不安的睁了下眼睛,但也仅是一瞬间她就闭上了,烦躁的嗯嗯两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熟的更熟了。
洛锦时低笑一声,睡得这么没有防备,他是不是应该趁机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