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又给符春打电话,还是提醒关机。心里自问,这陈灿去了上海,就苏雪家,是不符春去苏雪家了。
给苏雪打通电话,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倒是苏雪问牛振打电话什么事儿?
牛振不好意思说打了符春的事,而是问苏雪在干什么?
苏雪说:“在乡下照顾住院的婆婆呢?”
牛振一听就说:“噢!对了,符春跟我说了,瞧我这记性。”
再没什么可说的,就问候吴波的爸爸妈妈。
苏雪听出牛振闪烁其辞的口气,再想到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牛振从没给她打过电话,今天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
等牛振客套完,她笑着问:“你们是不吵架了!”
牛振立马争辩:“没有!没有!那我挂了!”
挂了电话后,牛振不安的在客厅来回走。走了几个来回,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球赛,气闹的把音量调好大,惹的他妈发火。
“怕什么?她还能跑了!”牛振妈抱钟钟过来,往牛振怀中一放:“跟你爸坐会,奶奶洗锅去!”
钟钟一听从牛振怀中下来,抱住他奶奶的腿,说:“爸爸洗,奶奶不洗!”
快三岁的儿子都说出这话了,牛振就起身,说他去洗。
他妈心疼儿子呀!怎么会让儿子去洗锅,说她哄钟钟先睡,睡着了她去洗。
说着怀抱钟钟坐到沙发上。只见钟钟一手紧紧环住奶奶的脖子,一手摸着奶奶的耳朵。
他妈见儿子一副沮丧的样,又气的埋怨符春:“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这段时间,大事小事就闹。”
牛振不说话。
他妈就气儿子这软骨头,不就打了媳妇一巴掌吗?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一副千古罪人的样子。
就说这钟钟她还带呢?就这小两口过个日子还吵吵闹闹的,真是不知好歹。
又说她带钟钟,钟钟一刻都不离她。有时洗锅就让钟钟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炒菜的时候,还抱在怀中。
这些苦,这些累我给你们谁说过。
你的媳妇到好,我这婆婆十天半月来一次还不高兴。要不是钟钟想你们,我还不来呢?
母亲说着还抹上泪了。
牛振马上解释,符春就那性子。
他妈不依,说钟钟要不她这次不带回去了。开春三岁多了,该上幼儿园了,她一人带的孩子认生,到时上幼儿园就是问题。
牛振嘴里嗯嗯着,想抱抱钟钟,手伸过去两手握儿子的腰,小家伙就是不肯让他抱。
他便起身说去洗锅。
他妈又是不让,哄钟钟听话,跟爸爸看动画片。谁知这小家伙,奶奶往沙发一放,就哇地哭出声。
牛振呵:“哭什么哭,烦不烦!”
他妈听了,气的瞪一眼儿子,哄钟钟:“钟钟不哭,奶奶洗完就过来带你!”
钟钟却下了沙发,两眼泪汪汪,小头仰起,抱住奶奶腿不放。
“妈,我去洗!你带着!”牛振过去收拾桌上的碗碗碟碟。
在洗锅抹灶时,牛振觉得母亲说的对,钟钟留下他们带,让符春体验体验带孩子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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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地儿,再加上喝醉了,符春一点睡意也没有。
睡不着就想些乱七糟八的事。尤其是对牛振打她这件事,符春怎么都想不通。
想想自己也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呀!除了上班挣钱,就是守着丈夫过曰子,从不去灯红酒绿的地方,也从舍不得乱花钱,没想到委屈地活着,丈夫居然敢动手打她。
这一巴掌,她怀疑他们的婚姻,怀疑牛振对她的爱。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后悔,居然哭了。这一哭,从无声到小声,小声到大声,大声到哭的更伤心。
吕强也没睡着,迷迷糊糊听到哭声,黑灯瞎火坐起身细听,是符春在哭。
这可咋办?苏雪又不在?他决定过去看看。
到了门口,听到符春的哭泣声,他隔门喊:“符春你没事吧!”
符春不回应,声音还更大了。
无奈吕强推门进去,摁亮灯,只见符春背靠床头坐着,头埋在膝上的枕头哭泣。
吕强走过去,站在床沿边,看到符春因哭泣抖动的双肩,想伸手拍拍符春的肩劝劝,但觉得不妥。
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问:“怎么突然哭上了。”
符春还是不应声,只是抬起头,左一把右一把的抹泪。
女人这样哭,吕强还是第一次。
他坐到床沿上,就开导符春,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生气的时候,要想对方的好,千万别想坏,要不然越想越气,越想越想离婚不过了。那不就把事情办砸了。
符春听了却使劲摇头,以示不可能轻易就原谅牛振这次的家暴。
吕强就笑:“你们女人,都是我们男人惯的,那些女强人,那有时间像你们这样娇情,有时间都想怎么挣钱呢?”
符春听了这,笑出声,还伸开双臂。
吕强知道,符春听他的相劝,给个拥抱吧!自然就大大方方把符春拥抱了一下。
谁知这符春却不松手,说她爱吕强。真的。她只有一个请求,就是亲她一下。
吕强听了,自然不同意,气的把符春往外推。
符春环住他的脖子就是不放,并且嘴瞅着就要亲吕强。
吕强本喝过酒,被符春这一摇晃,又这么暧昧地一挑逗,他停止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