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要把你纳入宫中，那为何你又总是不同意？”苏凌终于在多年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作为一个臣下怎么可能会同意？”洛歌反问，“况且皇上这么多年来你做的所有行径人人皆知。这宫中上到大太监下到门房，谁不知道你对那些宫女和一个又一个进过乾元殿的女子做过些什么，难道还要我为皇上一件一件的点出来吗？”

“你说朕？你以为对此你又脱得了干系吗？”苏凌满脸得意的看着她。

洛歌心头一紧，她没有想到自己可以那么快就可以从苏凌口中知道那些关于洛歌的事情。

看着她的脸色变化，苏凌觉得此时局势可以掌握在他的手中了，他便得意地道：“这么多年来，你作为帮凶，把那些少女一个有一个送到朕的怀里的时候，你又何曾愧疚过？”

“我……我又何来愧疚……”洛歌这话说的磕磕绊绊。

“是吗？朕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良心，此刻竟然关心起之前被你所利用的女子的生死。而过去那么多年，难道你是铁石心肠，被慕子钦那个火给捂热了？”

“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我执行的这一切任务不都是你安排的吗？难道说我要否定或者是拒绝你给我安排的这些任务才算得上我有良心？”

“那倒不用，不过之前你都是冷冰冰的，谁都看不出你的情绪波动，现在看来你当时应该是心里很痛吧？”

“当看清楚一切之后，再也不会被你掌控之后，发出一点来自良心的声音，难道有错吗？”洛歌说的义正言辞。

“良心？”苏凌冷笑，“就你们千机阁的人，谁身上还会有良心？谁还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是个有良心的人？就算你去问问我那个被父皇一直藏在夏家的亲弟弟，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有良心！”

苏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洛歌在这时候反倒松了口气。其实这段对话是她在发现苏凌进来后想出来的。她想如果自己能够激怒苏凌，也许还有机会可以避开“侍寝”，甚至有可能可以让自己脱身。但是事情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此刻的苏凌已经被她激怒，眼睛里发出来的目光像是要杀掉她一样。洛歌心里发怵，但是她还是要镇住，毕竟只要再再说上两句她就能离开这个乾元殿。

洛歌摇摇头，道：“你那弟弟没有良心也是因为你吧？他当初选择远离京都，甚至选择当我的监督人，这一切不都是你和夏始仁所致？如果不是你对他使用了非常手段，他会选择去慕晋国？”

苏凌否认：“朕可没有对他威胁，也没有使用非常手段。他自己去的与朕何干？”

“你真当我不知道皇上这么多年使用的招数？整个苏乾国，现在就剩下你、苏锦王爷和苏衾了。整个皇室血脉从原本的直系几十人变成现在的三人，难道不是你的杰作？”

对于苏凌将整个皇室血脉的男丁全部杀害这件事情，原本是夏倾卿不知道的。后来因为夏倾卿将他治好好无意听到的，而这段对话她过去曾质问过苏凌却都被苏凌给否认了。直到之前鹤立将苏凌对洛歌有想法的事情告知他之后，她才将过去所有关于苏凌的事情想了一遍。

而这件事对于苏凌来说却是一个让他至今都无法杀掉洛歌的理由之一，因为当日宴会上，是洛歌将所有的男丁迷惑住后，他才有机会让千机阁的其他人将他们全部杀害。否则，他至今都没有可能顺利登上皇位，而苏锦和苏衾则是一个意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这些人当初不也是因为你才会放下防备？才让朕有机可趁的。难道你也要否认吗？那是朕登基后的第一个家宴，你在宴上献舞使用媚术才让朕有机会命藏在暗处的人将他们杀害。”

洛歌终于知道了所有关于家宴的真相。她心里已经萌生了越来越多的恐惧。但是苏凌哪会给她机会去消化这些恐惧。

他接着道：“看你这样子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已揭露出来，然后在将朕一点点击垮。既然如此我们就互相来说说这些年的内幕！看谁先被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