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姬怜美公主,你就尽管骂吧。趁你现在还活着,多骂几句,过一会儿.......你可能就永远都说不了话啦,哈哈哈哈哈。”黑衣人从斗篷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刃,一步步向姬怜美逼近。
忽而,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只身挡在姬怜美身前。
白玉承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喊一句:“师尊。”
“白玉承,你叫他什么?师尊?”姬怜美指着那个思想和形象都不人不鬼的黑衣人说道。
“承儿?你怎么来了啊,你不是早就说,要处理掉这个女人了吗?怎的?现在还要让为师亲自动手吗?”黑衣人嘎嘎地笑着,笑声中充满了不怀好意。
“不必师尊动手,承儿,自会解决她。”白玉承从剑鞘中拔出银剑,目光中不含一丝温度地,向姬怜美靠近。
“白玉承.......你也要杀我?”姬怜美慢慢向后退,无力地问。
所有她曾信任过,爱过的人,为什么都想要她死。紫芝也好,姬夏也好,如今连她最爱的人,都想杀她。
方才姬夏拿剑指着她,她感受到的是心痛。现在,白玉承拿剑指着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因为她的心已死。
她平静地等待那高洁儒雅的少年一剑刺穿她的胸膛,结束这可笑的命运。
正当刀锋即将划破姬怜美的脖颈的时候,白玉承忽然转身,将手中的剑狠狠地向黑衣人的心口刺去。
那把剑毫不意外地像穿过空气一般穿过黑衣人的身体。
“呵呵呵,承儿啊.......真不知道是说你聪明,还是愚蠢,你明知刀剑伤不了我,还要垂死挣扎,都尝试着杀我这么多次了,还这么义无反顾,真是可爱啊。”黑衣人怪笑着,手中凝聚起一团黑色的能量光团,一击打在白玉承胸口处。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这一掌,足以打的你魂飞魄散。”
白玉承应声倒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纯白的衣衫,也染红了身前的方寸之地。他抹去嘴角的血迹,硬撑着坐起来,淡淡地一笑。
“你不会当真以为,我会做如此愚蠢的事吧。”
黑衣人察觉到体内有些不对劲,一股巨大的能量在五脏六腑间横冲直撞着。继而,戴在脸上挡住口鼻的面具,也渐渐破裂,露出一张满是烧伤和刀疤的脸来。
“你,你在剑上涂了毒?不,不可能,你所做的毒药,就算毒性再强烈,也不可能伤到我的。”
黑衣人已没有力气去捂住他的脸,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还要多谢师尊,近日每当我发病的时候,您给我服用的药丸,您可还记得?”
白玉承微微笑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衣人。
“我自年幼起,父皇便为我寻遍天下名医,他们就会皆言普天之下,无人能缓解此病症,凡事祸福相依,我能窥破天下事,自然会带来天妒。而师尊你不同,你给我的解药,能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发病。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很感激你,才会拜你为师。”
“不过在我来到吴越之后,我逐渐在我日常食用的茶水中,也闻到了这种药丸的味道,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你了。我派司徒去查药物的成分,发现那种药丸中,藏着隐性的慢性致命毒药,和一些尚不知晓的物质成分。从那时起,我不再服用药丸,反将它的毒提炼出来,放在了你的熏香中。”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白玉承凑在黑衣人耳边,轻悄悄地说道。
“白玉承,不愧是白玉承,我可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哈哈哈。”黑衣人大笑。
“在我杀别人的时候,你说我杀伐欠缺果断,怎的,如今我对你下手,你倒反说我无情无义了?其实徒儿一直有个疑问不知从何而解,师尊从不沐浴,甚至连睡觉的时候也不将斗篷解下,不知可否让徒儿看看,师尊这斗篷下究竟遮掩了些什么吗?”白玉承冷不丁地一把扯下黑衣人的斗篷。
斗篷下掩盖的,不是衣衫,也不是人的身躯,而是无数散发着黑色光芒的小光点。
这次,不仅姬怜美愣住了,连白玉承的反应,也迟钝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