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算我欠你人情,以后,我一定会还你。”姬怜美秀丽的面庞一红,小声回答着。
所谓大局为重,面子什么的,丢了也就丢了吧。
同时,拓拔寒正与吴景公于西山狩猎。
“陛下的箭术当真是了得,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就打到了如此多的野味。”拓拔寒从马背上下来,扶吴景公下马。
“拓拔老弟,你也不错啊,不愧是西域的男儿,有魄力。”吴景公欣喜地笑道。
“哎,距离我上一次来这儿啊,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前了。那个时候啊,陛下刚刚登基,我此番见陛下,依旧是当年的那般风采。”
“拓拔老弟既然提到了二十多年前,吾不免想起一位妃子来,虽然她已去世多年,可她的样貌在吾眼前啊,依旧清晰的很,哎,你和她曾有过一面之缘,拓跋老弟可还记得?”吴景公一边对拓拔寒说,一边以眼神示意守在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会意,摸住藏在袖口的短刃。
“二十多前的事啊.......自从我临别前摔下马背,很多事情就记得不太清楚了。不知陛下问的,是哪一位妃子?拓拔寒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哦,不过小事罢了,拓拔老弟,来,喝酒。”吴景公示意侍卫收回刀刃。
如果拓拔寒流露出一点想起重华殿之事的神情,他就会被那名侍卫立刻诛杀。
未时,西山狩猎便结束了。
拓拔寒回到皇宫的厢房中,想起吴景公那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颤。
“拓拔寒....”漆黑的房内传来清澈的嗓音。拓拔寒掌灯往屋内瞧去,一个面容清隽的少年正坐在他的房中,面前一盏茶壶,慢悠悠地喝着茶。
“阁下是......承王?不知阁下深夜来我的房中,所为何事?”
“重华殿的滟妃,你可认得?”姒玉承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邪魅的神色。
“滟妃?重华殿?不好意思,关于二十多年前的事,我真的记不起来。”
“呵呵,拓拔寒,在我面前就不必隐瞒了吧。为了逃避吴帝的追杀,二十多年前你故意从马背上摔下,又买通了御医捏造出你失忆的事情,我说的没错吧。”
“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摆脱吴帝。”姒玉承走到拓拔寒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老贼派来的细作。”
“拓拔寒,你不得不相信我,你可别忘了,阿赛贝娜公主现在正在我的府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赛贝娜公主是您与爱妻唯一的孩子,而拓拔皇后早亡,你便倍加珍惜阿赛贝娜这个女儿,公主有难,你是不会无动于衷的。除了这一点之外,调动鲜卑一族精英部队的虎符兵权,在阿赛贝娜公主手中。而她在进入承王府直至今日,都没有在我的府上和她身边放一兵一卒。虎符兵权一旦落入他人手里,鲜卑族兵队便是不堪一击。”
“所以现在,无论是公主,还是虎符兵权,都在我的手中。你,不可能不与我合作。”
拓拔寒仰天长笑,鼓掌道:“好!好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姒玉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缜密的心思,真是可怕。”
“过奖了。”姒玉承说,两日之后,我会在皇宫内外安排好一切,只要你在文武百官面前讲出当年重华殿内的所有事,我就能确保你们能安全离开皇宫。”
拓拔寒眉头紧锁,“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好,我希望阁下不会考虑太久。”
这样的人,若是成长为敌人,那就是比吴景公还要恐怖的存在。
“等一下!”拓拔寒叫住姒玉承,“阁下,明日天火阁一聚,我慢慢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姒玉承微微一笑,便从窗户翻出去,离开了。
次日清晨。
“喂姬怜美,你是猪吗?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吗?”姒宇拓蹲在姬怜美的床铺边,折了一根狗尾巴草挠她的鼻尖。
“唔......你别闹了,再让我睡一会,我好困啊。”姬怜美翻了个身,毫无要起来的意思。
“别睡啦,有贵客来了,快起来和我一起见人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姬怜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声发着牢骚:谁一大清早的就来登门拜访,扰人清梦。
正当她半梦半醒着以龟速移至前厅的过程中,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滚烫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处。姬怜美一下子就醒过神来。
“陆游原,你怎么会在这里?”姬怜美挣脱他的怀抱,高声质问着。
“呵呵,怜美,看来你.....很不愿意见到我。”陆游原苦涩地一笑,上前一步拉住姬怜美的双手,邪魅的眼眸中流露出哀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