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你在这做什么?”姬怜美好奇地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
“殿下,姑娘,我......”司徒澈目光躲闪,暗暗瞟了一眼姬怜美。
姬怜美立刻会了意,拍拍白玉承的肩膀:“我去屋里等你,你们先说。”
“嗯,一会见。”白玉承吻了吻她的额头。
待姬怜美走了,司徒澈才开口:“殿下,我刚才碰到阿赛贝娜公主了。”
“嗯。”
“她看见了您和姬怜美.........然后就跑了。”
“司徒,我记得,你从不喜欢说多余的话。”白玉承察觉到司徒澈不同以往的紧张。
“殿下,我是想说,阿赛贝娜公主也是您的正妃,就算您不喜欢她,也不应该.......属下失言了,不该涉足殿下的生活,只是阿赛贝娜手握重兵,对殿下大有帮助。所以,为了大局考虑,您应该对她好一些的。”
玉承微微一笑,拍了拍司徒澈的肩膀:“司徒,这是你第一次为了别人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过很抱歉,有些人,我应该同她撇清关系,免得伤了身边的人,还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
“殿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一语作罢,白玉承便离去了。
良宵苦短,美人在屋,他哪有那个功夫同一个大老爷们谈风月?
一入屋,姬怜美便拉着他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算是吧,不过是个榆木脑袋突然开了窍。”白玉承轻巧一笑,将方才司徒的话告诉了她。
“你是说,司徒澈喜欢上了阿赛贝娜?那你怎么不直接撮合他们啊。”姬怜美听到这等八卦的消息,兴奋地两眼放光。
“对于司徒来说,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历练,说得太明白,不如让他切身去领悟。况且,我似乎也没那个兴趣,给自己戴顶绿帽子......”
“哦,对哦......阿赛贝娜是你的妃子。”
“名义上是,可过了今夜,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妻,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妃......”
“姬怜美,我本想许给你十里红妆,江山为聘,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想用我的一生,换你余生锦绣年华。”
白玉承这么说着,身子又不自觉地压到了姬怜美身上。
此时姬怜美才深切明白了一个词汇。
衣,冠,禽,兽.......
凉夜,清风入帘。
白玉承将手臂从姬怜美的颈间抽出来 ,悄悄坐起身,双眉微皱,一手伏在胸口处,用衣角轻轻拭去额头上晶莹的汗珠。胸口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久久不能平息。
随着一阵咳嗽,白色的衣角渐渐晕染出一片血色。
怎么回事.......
白玉承披了薄衫,深吸一口气,向眠付的住处走去。
眠付听见轻微的敲门声,缓缓将门打开,只见白玉承面色苍白,手扶着门框,一副气血虚弱的模样。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胸口疼得厉害,扶我进去吧。”白玉承气若游丝地回答着。
眠付扶着白玉承进了屋,将手搭在白玉承的手腕上,合上眼仔细诊脉。
时间越久,眠付脸上的表情就越发凝重。
“怎么样了?”
眠付摇摇头,说:“殿下,您上次为姬怜美输血,气血两虚,又没了内力护体,原本被压制着的病症再次爆发了,并且比以往来得更加猛烈,恐怕.......之前的药已经没有用了,若是不能对症下药,您的寿命,就只剩一年了。”
“一年........”白玉承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我原本以为,没有了误会,我就能给你幸福,却不曾想到,我是一个将死之人,我对你越好,爱你越深,反而是将你推向了深渊.......
“好,我知道了。”白玉承咬咬牙,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