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样穷追猛打,白玉承都不会跪下去。而且,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样新鲜的玩具,若是这么快被打死打残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公子玉心低下头,凑到白玉承耳边,轻声说道:“我猜,姬怜美,应该还留在承王府吧。”
听到姬怜美的名字,白玉承方才被打得有些涣散的眼神忽而凝聚起来,他撇过头去,恶狠狠地看向公子玉心。
“我之前听说,王兄的王府有一处机关就藏在后山,很想亲自去领教一下。”
“你想做什么.”白玉承的语气阴冷异常。
“做什么?呵呵.我虽然没有信心一定能打开那个石门,但我一旦从里面抓出了你的心上人,我就把她丢到我的军队里去。你知道我的军队里,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吧.哈哈哈 你想想,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被丢了这样的一个军营里,那就不只是丢了清白这么简单了.哈哈哈哈.”
“你.”白玉承的双手青筋暴起,牙齿咯吱作响。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公子玉心说完后,翘着二郎腿坐回龙椅上。
白玉承支撑着的腿,慢慢地,慢慢地,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地一响。这一跪,让他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尊严。
第一次,是为了兄弟,这第二次,是为了姬怜美..
“陛下,求您,放过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白玉承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卑微。
看着那高傲的头
颅慢慢低下去,公子玉心发出一声狂妄的长笑。
“好,很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这种效果!哈哈哈哈哈..”公子玉心一打响指,吩咐两旁的侍卫。
“去,把他丢到柴房里,用镣铐锁起来,‘好生照看’”
王宫,地牢。
司徒澈被拷在十字架上,身上的衣服被看守用鞭子抽打地破破烂烂,清冷的面庞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头发散乱,只有孤清的眼神依旧。
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公子玉心多次下到地牢来劝说司徒澈归顺于自己,却每次都被他冷嘲热讽一番。
果然,想要驯服司徒家的猛兽,实属不易。
公子玉心将一盆冷水泼到司徒澈脸上,逼迫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他阴冷地笑着,对司徒澈说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堂堂一代将军,待在受这里受牢狱之苦,实在是浪费人才.”
“呵,公子玉心,如果是效忠你这样的王,那就算是让我去死,也不可能让我替你卖命。”司徒澈啐了一口唾沫,唇畔微微拉扯出一丝弧度,眼光淡漠。
他眼神中的那分轻蔑一下子激恼了公子玉心。
从小到大,他看到了太多这样的眼神。母妃被父皇打入冷宫的时候,教书的夫子看待他的时候,甚至是奉命前来侍奉他的奴才婢女,也时常有这样的表情。
就因为他的母妃不受宠,他不被父皇所看重,他就一直生活在这种被人鄙视的环境中。
那个时候,他便明白了:只有你站在高处,才能不受任何人都欺负和白眼。所以,他拼了命地要得到父皇和夫子的赞赏,从冷宫里走出来,也更加针对那时孱弱的白玉承。因为他弱小,不懂反抗,像极了他在冷宫中的时候..
想到这里,公子玉心一把卡住了司徒澈的脖颈。
“我警告你,不要拿这种眼神来看我,一个阶下囚,你没有资格.你那心心念念的主子,现在已经成了我身边的一条狗,你就不要妄想,他会来救你了。”
司徒澈听到这番话,语气愈发低冷。
“公子玉心,你若是敢对殿下动手,我定不会放过你。”
“殿下?哈哈哈,他不过是从外面偷渡进皇宫的野种,竟然还要吾喊这样一个低贱的人王兄?呵,可真是令我作呕。”
“就算他是平头百姓,跟着他,也比跟着你这样丧心病狂的狗王帝来得顺畅。你要杀要剐都行,别让我再看到你那恶心的嘴脸。”司徒澈说着,厌恶地闭上双眼。
“呵,很好。来人啊!明日,就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给吾砍了!再写一封书信寄到司徒将军府,告诉他们,司徒家最好归顺于吾,不然,就让司徒家永远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