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快!小子,做男人就得这一般当机立断,绝不可婆婆妈妈,扯不断,理还乱!”
“有种,你小子真有种,够狠,够辣!”
左白枫一时惊愕不已,不知青面郎为何如此夸赞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无奈不选择,还是因为自己暂时放下了与之敌对的状态。
当然,对于左白枫此时作出的意外选择,倒让青面郎感觉有一些实在迫不得已。在他此时的印像中,左白枫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很难令他相信:他怎么会作出这样的诀择。
他不禁轻蔑一笑,冷冷说道。“小子,你别说得那么为难。就算你不饶恕过我,你一个学道不精的黄毛丫儿又能奈我何啊!你小子死活不顾那个小溅人的性命不要紧,可总不能把我也拉进去垫底啊!”
脸颊上刷地一红,火辣辣的一片,火烧火燎,左白枫好像被人揪着自己的老底一样,嘴中仍是强犟道。
“青面郎,我是一个黄毛稚儿不假,可是你也不能奈何于我啊?若不是为了白子荷她人,今天我左白枫就算拼尽老命也要为民除妖斩魔了。”
说着,又狠狠死盯了青面郎一眼,才收回眼神望向了后面的白子荷。
没料到左白枫死爱面子的脾性居然这么的强罕,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仍然不肯输于对手,青面郎低头叹气,一阵冷笑溅然飞起。
“也罢,既然你小子这样不识好歹,那我也不强难于你了。你想为了这个小溅人身败名裂,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等着小子,很快就会实现你的愿望了。不听我的忠言逆耳,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左白枫定定地答道,好像再无心情跟他多说一句一样, “去你的吧,看你那个熊球样,在我的面前消失得越快越好,否则的话,看着你也是碍眼。”
心中的好意被左白枫猛噬了一口,胸中的痴恨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蔓延开来,可是青面郎仍然是不动声色的阴笑道。
“小子,你没偿过被千人恨万人咒的滋味吧?那我就帮你一把了。”
“这一次,青面郎一定让你们这两个所谓历劫了五百年甘苦的欢喜冤家,好好偿一偿这人世间被人诅咒蔓骂了痛苦的滋味。”
片刻之间,即使青面郎这样神神秘秘的说着,像是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一样,可是左白枫仍是不可理喻地发飙道。“青面郎,你喜欢玩弄人于股掌之间,那你就尽管使出你的阴谋诡计吧,我左白枫自然是不怕你这一些阴谋手段的。”
“青面郎,你别想用你那些肮脏和卑鄙的手段来吓唬我。为了白子荷,为了这一份情,我左白枫无愧于天,无愧于地。”
“和欢喜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就算身败名裂又如何!”
“哈,哈,小子,你行,你真行。”
“要知道,你可是我见过最能辩的一个人了!哈,哈,我青面郎甘拜下风,不和你辩了。”
一阵狂妄于野的冷笑蓦然又从星垂犷野之中瀑发而出,透着沁人的冰凉弥漫在这冷清的晨曦之中。
青面郎此时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重拳,非但不能说动左白枫退让半步,反而让他步步进逼自己一般。
这是他青面郎五百年后降临人间第一次受到的极大耻辱,也是他第一遭受到敢于反抗和怼怂他的人的极大愤怒。他心中的怒火不由一时生起,恨意慢慢覆盖了他所有的嫌忌,一股冷幽之光突然闪过他的眼际,像冰冷的凉水一样泼洒下来。
他哈哈一笑,痛苦地闭上双眼,即时摇身一变,顿时化作一团青烟,遁空而去,瞬间踪迹全无。
荒莽之野,除了左白枫和昏死的白子荷二人之外,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归于沉寂。
天将亮白,星野隐去,村外城郭,慢慢的鸡呜渐次,人迹有声。
左白枫的心又一次隐隐作痛开来,眼中落下两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