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卫松开了何五郎的嘴,何五郎嘎巴嘎巴嘴,渐渐暴怒起来:“大人,您别听这个臭娘们胡说八道!就是她把奴婢安插进宫的,她说深宫寂寞,要小人每晚三更时分去她房里相会。”
内卫统领看了何五郎一眼:“谁能证明?”
“这……”何五郎愣了一下:“大人,人证倒是没有,可小人有个物证。”
“物证在哪儿?”内卫统领问道。
何五郎扬起下颚,道:“回大人,就在小人房间里,藏在枕头瓤儿里。”
内卫统领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便有人用托盘托着一方刺绣丝帕走进堂内。
内卫统领指了指托盘中的丝帕:“何五郎,你说的可是这个东西?”
何五郎看了一眼,使劲儿点点头:“大人,就是这个。”
刘二月的有些激动,忙道:“大人,这个何五郎惯会骗人的。再说手帕这东西满大街都是,随便拿一块帕子就说是奴婢的,奴婢岂不冤枉死了?”
内卫统领拿过帕子看了一眼:“你如何证明这就是刘掌事的东西?”
何五郎道:“大人,这是她新手绣的丝帕,您若是不信,把她腰间的丝帕拿来一对比便是。”
何五郎说罢,得意洋洋的冲刘二月啐了一口:“臭娘们,没想到吧?你不给,老子就不会偷吗?”
刘二月见他拿出信物,原本心已经凉了半截儿,但又听见何五郎要用这块丝帕跟自己腰间的这块儿做比较,心里又缓醒过来。
腰间这块丝帕是刚才沈韵真递给自己擦鼻涕用的,根本就是沈韵真的刺绣,两者能一样才怪呢!
内卫拿过刘二月腰间的丝帕,送到统领面前。丝帕上还黏连着干涸的鼻涕,内卫统领嫌弃的同毛笔挑开。
“哼,果然。”
何五郎挑衅的冲刘二月挑挑眉毛。
内卫统领呵呵冷笑两声:“我说的嘛,刘掌事一向勤勉正直,怎么会跟你小子有奸情?何五郎,果然是你小子在说谎!”
何五郎脸色倏忽一变:“大人?!”
内卫统领眯起双目,提起两块手帕:“你的这块手帕,针脚粗糙。刘掌事的手艺却精湛细腻。连我这个不通刺绣的大老爷们都能看出,这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你小子还妄图混淆视听,果然还是刘掌事更了解你,都能猜到你会用假帕子来陷害于她。”
“这,这怎么可能?”何五郎当即愣住了:“这绝对不可能啊,这是我亲眼看见她绣的,我看她绣完才偷的,怎么会不一样?!”
内卫统领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皱皱眉,道:“来人呐!把这个满口谎言的狗奴才给我拖出去,上夹棍!一刻不说实话就夹一刻,一时不说实话就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