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起来,是她太天真了,居然真的为他悬心。南景霈是什么样的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轻易向萧家宣战?她居然傻傻的以为,他真的被自己扰了心智!
他或许早就想动萧家了,只是借机笼络自己的心,达到他略美的目的。现在他没了兴趣,或是彻底摧毁她,便将真相和盘托出,根本不顾她的感受。
“疯子,你是个疯子!”她歇斯底里的冲他喊道。
“是,我是疯子,我是被你逼疯的!”他抓住沈韵真的手臂,重重摇晃一下。
骤然的摇晃让她的思绪忽然打了个激灵,她凝视着南景霈黑褐色的双眸,她心口一阵狂跳,身上的血都凉了一半。从这双眼睛里,她竟看到了征服者的野心。
他忽然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便托起她的腿。她挣扎不开,他却突然踢开了迷踪阁学社的一扇格子门。
这是学宫正殿,当中裱糊着孔夫子的彩色绘像,空气中悬浮着檀香的气息,*而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将她重重搁在一张黄花梨桌面上。双腿抵住她的膝盖,不许她动。
“干什么?”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没回答,双手却麻利的扯开了她的丝绦和衣带。
他极为暴躁,毫不吝惜财物。她腰间丝绦上坠着两串琉璃珠被他骤然扯断,大大小小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落得到处都是。绢帛绸缎撕裂的声音刺痛了她的耳膜,她左右躲闪,他却伏身压了下来。
这桌子极宽阔,比寝宫的床小不了几寸,是从前太傅少傅们讲学用的教桌。他合身向她扑去,用力的亲吻着她,渐渐蔓延来开,并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她竭力抵抗了,可终究没他的力气大,她知道自己已经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慌乱的叫嚷,引了东来靠近查看,待东来看清皇帝在殿内的时候,他便垂着头,将殿门悄悄关紧了。
房间里骤然暗淡下来,她的眼睛发花,几乎看不清殿内的物件。墙壁上那巨大的孔夫子画色彩艳丽,工笔修长,婉转的线条渐渐聚集在一起,化作模糊的一团。
他急促的喘息声就在她耳畔,一点近,一点远,他的汗珠落在她脸上,冰凉的像是雨滴。
他的手指勒住她如玉似的手臂,掐红了一片,留下一道一道的深痕。
空气是凉的,他的呼吸却是热的,他周身滚烫。她感觉自己像初春时凝结在枝叶上的冰晶,在日光的照射下渐渐融化。
她额间渗出冷汗来,混着眼泪流进鬓发,化为乌有。
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钻进刺骨,进而化为酸麻的痛感蔓延全身,入侵了她的每一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