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笑着摆摆手,随即又问她:“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知夏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
她说什么好呢?若是如实回答,那就是不打自招,若说她在闲逛,你这小宫女也未免太悠闲了吧?
知夏越结巴,玉静便却是一副好意的样子,最后,玉静嗤嗤的笑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知夏彻底懵了,手忙脚乱的挥舞着,但也不知道做个什么动作好。
徐玉静顺着知夏的手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儿有什么特别的吗?”
知夏放弃解释,冲玉静福福身子:“二小姐,鼎祥宫里还有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她说着便要走,忽然被徐玉静拉住了胳膊,知夏的一颗心猛然揪起来。
“你怎么这样古怪?”徐玉静凝视着她,目不转睛的,仿佛要把她刺穿。
“没,没有啊。”知夏挤出一脸笑容。
徐玉静啧啧舌:“你真的很古怪,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哦对,心虚,你看起来很心虚。”
知夏的心里咯噔一声,这可是飞来黑锅,她自然不肯接,便矢口否认:“奴婢有什么好心虚的?”
徐玉静哦了一声,点点头:“也对,你有什么好心虚的,只有做了贼的人才会心虚呢。”
徐玉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似晴天霹雳一样,猛然把知夏劈了个外焦里嫩。这个“贼”字听着十分刺耳,好像对方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知夏忽而明白徐玉静的意思,这宫里盛传是鼎祥宫的人偷了宸妃的镯子,徐玉静是宸妃的人,自然听过那些捕风捉影的鬼话。
知夏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她不禁冷笑:“二小姐,这是宫里,没影儿的话可不能乱说。”
徐玉静像是被知夏的话给激怒了,她忽而扯住知夏的衣袖:“这世上可没有空穴来风的事儿。”
知夏一怔,忽而觉得小吉子和徐玉静的出现并不是偶然,一个跑来撞她,一个莫名搭话。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蓄谋已久。
知夏张了张嘴,镇定的笑道:“二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呀,奴婢可听不懂。”
徐玉静亦是一副冷笑:“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你紧张什么呢?”
“谁紧张了?”
“就是你!”
这两个人亦顾不得身份,死死揪住对方的衣襟拌起嘴来,小吉子最害怕大人吵架,悄然躲开了。两人顾不得孩子,劈头盖脸的吵嘴,一个绞尽脑汁抵死不认,一个穷尽词汇咬定不放。
忽然,假山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