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贱婢开罪了郡主,那妾身在这向郡主赔罪,下人之错,亦是妾身之过。都怪妾身没有好好管教下面的人,导致她们失了下人该有的礼数。”上官秋一脸歉疚,那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像。
在这位老练精明的丞相夫人面前,白骆越自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白骆越虽天不怕地不怕,但也知道有些事,只能适当,而不可过之。如今上官秋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真的去追究什么吧。
虚与委蛇的寒暄几句后,白骆越转眼瞪视着地上不断颤抖的丫鬟,杏眸划过一道冷芒。
“哼,今日本郡主暂且饶你不死,下次别让本郡主抓住任何把柄,否则,本郡主决不轻饶。”这句话,以其说是说给小丫鬟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上官秋听的,这算是给上官秋的一个警告,就算相府权势滔天,在戍王府面前,依旧弱爆了。说完,白骆越看都不看一眼上官秋,径直领着四位丫鬟向内院行去。
看着白骆越搞掉离去的身影,上官秋水眸划过一抹狠厉。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她面前叫嚣,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番话以其说是对这贱婢说的倒不如说是在警告她。哼,戍王府吗?总有一天,本夫人会让你后悔惹了本夫人。
此时的上官秋,目光阴狠,隐在袍袖中的纤手却不紧不慢的玩转手中的玉珠。
“来人。”静默良久,上官秋方冷声吩咐道。
“夫人,有何吩咐?”两位看守内院的侍卫急忙上前,躬身道。
“将这贱婢拉出去喂狗。”指着地上的丫鬟,上官秋一字一句道。字字如刀,凌厉而冰寒。
“是,夫人。”
“夫人饶命啊,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爬着就要去拉上官秋的衣服,上官秋嫌恶的踢开那只向自己伸来的小手。
“快将她拉下去。”
两位侍卫也不敢怠慢,一左一右,硬将那丫鬟拉着向外走去。
染画院中,染画单薄的娇躯,伫立在瑟瑟秋风中,显得孤寂而固执。天空空阴沉沉的,一如染画的心迹,见不到底,看不到边,无法触摸,也无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