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回营之后浑身疲乏,所能得到的晚餐也只是半张行军大饼而已,林沐雨坐在圣殿营营盘边的磨盘上,远远的看着沈寒等人消毒箭头,同时手捧着菜汤,一口口的嚼着面饼,这时秦岩走了过來,手里攥着两张厚实的大饼递给了林沐雨,笑着说:“大哥,多吃点才有力气杀敌。”
“哪儿來的。”林沐雨诧异问。
秦岩微微一笑:“灵火司的人都是我们的人,想多弄两张饼还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林沐雨伸手一推,把大饼还给了秦岩,说:“阿岩你吃吧,我够了。”
“大哥不要骗人,你是青壮之身,这半张饼连一两都不到怎么可能吃饱,你是我们圣殿营的主帅,若是你都沒有力气杀敌了,将士们怎么办。”秦岩面红耳赤的样子,他依旧还是太年轻稚嫩了,虽然修为惊人,但依旧像是一个孩子般。
林沐雨不禁失笑,说:“那好吧,我们一人一半的分了。”
“好,这才对嘛。”
秦岩将长矛放在一旁,端起菜汤闻了闻,笑道:“以前喝着肉汤都觉得太腻了,如今吃着这菜汤居然觉得津津有味,嘿,有意思。”
林沐雨有些黯然,说:“阿岩,都怪我把你们带进了这个绝地,你们都还年轻,本來不应该战死在这里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带着你们活着回兰雁城的。”
秦岩一愣,眼圈有些泛红,说:“大哥,你说哪里话,自从我哥战死之后,阿岩早就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了,你林沐雨是我秦岩的大哥,永远都是,如果真的我们都战死在这里,阿岩也绝对不会后悔,只是大哥……你不一样,女帝殿下和汐郡主都那么爱你,你们原本应该幸福快乐的一起生活的,而不是屈辱的死在这个鬼地方……”
林沐雨不禁失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兄弟,一定不会的,我们能活着走出岭冬。”
“嗯。”
……
次日清晨,林沐雨悠悠醒來,体内的七曜玄力、星辰之力缓缓回旋,居然有种相互辉映的感觉,这两股力量倒是互相并不冲突,好事一件。
“大执事,您醒了吗。”帐外传來沈寒的声音。
林沐雨起床披上衣甲,道:“醒了,怎么了。”
“发生大事了。”
“哦,什么事。”
“今天一早,不少兄弟都生病了,头痛发热,不少人的眼睛里都是血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执事您快來看看吧。”
“嗯。”
林沐雨急忙出了营帐,秦岩、沈寒等人都在等候了,前往伤兵营,遥遥的就看到了地面躺着一个个生病的士兵,几乎所有人的症状都是一样的,脸色赤红,脑门高热,并且眼圈里透着血红色,浑身无力,高烧不退。
“怎么回事。”林沐雨问。
“从昨天夜里开始就有人生这种怪病了。”一名灵药司的医官恭敬道:“大人,我们无法诊断出他们的病是什么,并不是热毒,也不是普通的高烧,并且这些病员送來之后,居然感染得我们这里原有的伤兵也一起高烧不退起來。”
“把所有高烧不退的人隔离起來。”林沐雨淡淡道:“不要让他们接触任何人,以防再发生感染。”
“是。”
林沐雨看向了秦岩,道:“阿岩,查一查生病的士兵都属于哪个军队,又做过什么相同的事情。”
秦岩点头:“是。”
不久之后,秦岩去而复返,道:“大哥,查出來了,这些士兵几乎每个人都参与过昨天战后‘拔箭’的任务。”
“那些魔族果然……”
林沐雨咬牙切齿,一拳轰在一旁的石柱上,怒道:“我们上当了,昨天攻城的甲魔都是一些原本就染病的甲魔,魔族好狠,这是想要瘟疫送进冬霜城里啊。”
“那……这些生病的兄弟怎么办。”秦岩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候君侯來了再说吧。”
“嗯。”
不久之后,闵禹林策马來到了伤兵营,林沐雨马上简略的说了一下情况,闵禹林的神色十分凝重,沉默不语。
“君侯,到底该怎么办,感染瘟疫的人越來越多了。”苏问天急切道:“就连我部下的几个千夫长都一起感染瘟疫了。”
“魔族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闵禹林痛苦的闭上眼睛,眼睑不断的颤抖着,喃喃道:“封锁伤兵营,任何人不得接近,立刻掩埋所有感染瘟疫的人,任何人不得违逆。”
“活……活埋帝国军人吗,。”苏问天一脸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