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奚敬双眼如铜铃向裴进一瞪:“你他吗算老几?本王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蛋,再不滚本王连你一起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外围围观的兵卒们发出一声慌乱的惊叫,各自纷纷想两侧推开让开一条道。
但这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前面的人根本就来不及让路,眼看着就要撞上,马背上的骑士一提缰绳,战马四肢突然猛的发力,载着骑士腾空而起从前面的兵卒们头顶上越过去落在圈内继续疾驰了十几步转了一个弯才停了下来,后面跟上来的骑兵们此时也冲进了圈子内。
赵俊生面含杀气手持长枪盯着纥奚敬冷声:“本将的人说抓就要抓,长乐王好大的威风!”
纥奚敬看着赵俊生,皱眉道:“赵将军,你带人冲进本王的营地是何用意?不要以为你有拥立当今陛下的从龙之功就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哼!”赵俊生怒气冲冲,“这黄岩山大营数万人马,谁不知道花木兰是我赵俊生的未婚妻?谁不知道裴进是我赵俊生的人?你说抓就要抓,以为我赵俊生好欺负吗?”
纥奚敬有些惊愕,他只知道花木兰是个女人,却不知道她是赵俊生的未婚妻。
旁边一个幢将上前在纥奚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纥奚敬听完之后依然大声道:“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又如何?她在本王的营地内鬼鬼祟祟,本王质问她,她不但不说出原因,还与本王对峙,本王岂能容她?”
赵俊生皱了皱眉,“王爷说花将军鬼鬼祟祟太过分了吧,各营地之间没有栅栏阻挡,外围都是营帐,各军兵卒之间互相走动乃是从常事!”
“可本王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你家花将军带着这三个小兵在本王营地内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找,本王很怀疑她是在刺探我军军情!”
“哈,真是可笑,你左厢的军情要需要刺探吗?在营地外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赵俊生冷笑。
纥奚敬大怒:“倘若她是柔然人的细作呢?”
赵俊生大吼:“长乐王,胡乱诬陷朝廷边镇大将乃是重罪,你最好给本将军拿出证据来,否则这事老子跟你没完!”
“她鬼鬼祟祟在本王营地刺探消息,被本王抓了一个现行,这不是证据吗?”
“这算什么证据?有书信、地图、粮草库存、我军兵力部署方略吗?在你的营地内走了一圈就被你诬陷为细作,你若去本将军的营地走一趟,你是不是也是柔然人的细作?”
“你······”纥奚敬气得不轻,“你这是强词夺理!赵俊生,你一个小小的侯爵、卑贱的汉人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今日本王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记得这是我鲜卑人的天下!”
赵俊生大怒:“老子管你是鲜卑人还是什么狗屁人,胜得过老子手中枪才有资格嚣张,吃我一枪!”说罢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向纥奚敬冲过去。
“好胆!”纥奚敬又惊又怒,这卑贱的汉人竟敢向他这鲜卑王爷动手,还有王法吗?
他立即拔出弯刀向赵俊生刺过去的长枪劈来,“当当当”一连三刀都劈在长枪枪头上,但长枪却依然不停刺向他,攻击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眨眼之间就过了六七招,但纥奚敬却是挡不住了,一刀劈了一个空,而赵俊生的枪头已经距离他的咽喉近在咫尺,他心中慌乱,本能向外倒去。
赵俊生长枪顺势向下一斩,纥奚敬的马当场被斩为两段,他本人也被马尸压在身下,马血喷了他一身,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纥奚敬简直要疯了,他奋力推开马尸正要起身反击,赵俊生的枪尖已经顶住了他的咽喉,“动啊,你再动一下试试!”
纥奚敬从来没有感觉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赵俊生杀气腾腾盯着纥奚敬:“在老子眼里鲜卑人没什么了不起的,胜得过老子手中长枪你才是爷,胜不过老子,什么王爷公爷在老子眼里都是狗屁,更何况还是一个靠母亲而获得王爵的人,一丁点功劳都没有就以王爵统领一军兵马,谁服?”
纥奚敬被奚落都脸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呼哧呼哧喘息个不停,看向赵俊生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吃了。
赵俊生大喝:“本将军要把人带走,谁敢阻拦本将就杀谁!谁要是不服,可以去向陛下告状!”
说完,赵俊生摆了摆手,他带来的亲兵打马退到两旁,中间空出一条通道。
赵俊生对花木兰和裴进等人招手:“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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