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冷着脸喝问:“你的腰牌呢?”
问到腰牌,坐在一旁的贺多罗顿时脸色一变,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原告杨光呈上了一个腰牌作为证据,这腰牌该不会就是乌延洛的腰牌吧?如果是这样,事情就糟了!
乌延洛本能的去腰间摸腰牌,没想到却摸了一个空,腰牌一直都是挂着腰间的,他从昨夜被抓一直到现在都察觉腰牌不见了。
没有摸到腰牌的乌延洛心中一慌,结结巴巴道:“卑职、卑职在行军时遗落了!”
“行军时遗落了?”赵俊生脸上浮现出冷笑,从案桌上拿起一块腰牌伸出去:“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腰牌!”
一个衙役走过来接过腰牌放在乌延洛面前给他辨认,正反两面都看了一遍,乌延洛看得心中更加慌乱,他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不承认,可这腰牌的的确确是他的腰牌,他若是否认就是把别人当傻子了,难不成还能指鹿为马不成?他还没有这种权威,否则此刻也不会跪在堂下等待审判。
“啪!”赵俊生一拍惊堂木:“说,是不是你的腰牌?”
证据在这儿,他不得不承认,“是,是卑职的腰牌!”
赵俊生喝道:“这块腰牌是在杨家湾烧杀掳掠的兵将们遗落在现场的证据,你刚才说你的腰牌是在行军途中遗落的,遗落之地只能是蓟县以西地区了,但杨家湾是在蓟县城外以东二十里外,对此你作何解释?你这纯属信口雌黄!来人······”
乌延洛吓得脸色发白,眼珠子一阵乱转,急忙道:“使君息怒,息怒啊,这腰牌的确是卑职遗落在行军路上的,但难保不是被人捡到了,然后冒充卑职及手下兄弟去杨家湾烧杀掳掠,想要以此嫁祸卑职和手下兄弟呢,还请使君明察啊,卑职和兄弟们真的是冤枉的啊!”
苦着们一个个气得直哼哼,拳头捏得紧紧的,有的甚至急得直跺脚,都被这乌延洛的狡诈给气糊涂了。
赵俊生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煞有其事的点头:“咦,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哦!”
贺多罗在一旁不由为乌延洛的机智而喝彩,他兴奋的大叫:“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就是有人捡到了乌延洛的腰牌并想要嫁祸给他!”
赵俊生瞟了贺多罗一眼,问乌延洛:“你觉得是谁干的?用这种办法来害你,你们之间的仇恨可不轻啊!”
乌延洛眼珠子又是一转,他脱口而出说了一个人名:“拔勒昆!对,一定是拔勒昆,两年前对南朝作战,当时攻打洛阳城久攻不下,将士们一个个都心浮气躁,待到城破之时,所有人都杀得失控了,许多人已经敌我不分,当时卑职一时失手砍死了拔勒昆的弟弟铁树,从此他便对卑职怀恨在心,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肯定是他干的!”
贺多罗听得脸色一变,心中暗骂乌延洛这个蠢货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只要咬死了腰牌实在行军路上丢失了,是被人捡走遭到陷害的,赵俊生就拿他毫无办法。
贺多罗大喝:“乌延洛你胡说什么!”
“将军,卑职没说错,巴勒昆的确一直想置我于死地,不是他干的是谁?”
这个二货还不知道这是赵俊生故意引导的,只见赵俊生当即下令:“尉迟延东,你亲自去一趟,持本将军的令箭去领军营地把拔勒昆带来当堂对峙!”
“领命!”尉迟延东答应,接过令箭转身就走。
“等等!”赵俊生叫住他,让他过来,在其耳边低声吩咐了一句。
尉迟延东去得很快,回来得也很快,一个牙主被他带了进来。
“卑职拔勒昆拜见使君!”这人再堂下向赵俊生抱拳见礼。
赵俊生指着乌延洛说:“拔勒昆啊,乌延洛说他的腰牌在行军途中丢了,还说是你捡了他的腰牌,因他与你有杀弟之仇,还说你于昨夜带兵去城东二十里外的杨家湾烧杀掳掠,并以此嫁祸给他,可有此事啊?”
拔勒昆听完当即愤怒,对赵俊生道:“乌延洛这是诬陷,是贼喊捉贼!卑职的确与他有仇,两年前在攻打洛阳时他失手杀了卑职的弟弟,这事全军上下都知道,卑职当然不可能把他当朋友!但杨家湾之案的确不是卑职所为,昨夜卑职和手下兄弟一直在营中,从未出过营,营门守卫可以作证,他们有记录的,使君可以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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