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生哥哥!”花木兰远远的就快步走过来举手招呼。
赵俊生对一个幢将交代几句后,转身迎向花木兰,“木兰,方才若不是你带兵及时出现在后方震慑,只怕局面就失控了,多亏了你啊!”
花木兰笑道:“我这个未婚妻还是有点用处的吧?”
赵俊生立马说:“哪里只有一点用处,你既是我的贤内助,也是我的贤外助!”
“就你嘴巴甜!”花木兰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狠狠点了一下。
这时不远处传来声音:“将军,皇帝派了太监来传召!”
赵俊生和花木兰立即分开,各自收了笑容,脸色严肃的迎上去。
一个老太监走过来:“陛下口谕,令赵使君和东征军各军统兵大将于申时前去行宫觐见!”
“臣等接旨!”赵俊生和花木兰同时抱拳躬身答应,直起身体对宣旨的太监说:“公公辛苦了,留下来喝一碗凉茶再走吧!”
“不了不了,咱家还得回去向陛下复命,两位将军好意咱家心领了,告辞告辞!”
看着太监们远去,一些衙役用马车拉着几大桶凉茶过来一字排开,招呼将士官员们前来饮茶解暑。
赵俊生和花木兰也走过去,他从衙役手中接过一碗凉茶递给花木兰,“你先喝!”
花木兰等赵俊生也拿了一碗凉茶,两人走到凉棚坐下,她喝了一口茶,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无人,问道:“俊生哥哥,你不是说皇帝要来观刑的吗?怎么的没来?”
“我也不知道,戌时太监过来说皇帝中暑不能来了,让我控制好局面,千万不能闹出事来,没想到还是出事了,我这还不知道怎么向皇帝交代呢!”赵俊生说着摇了摇头,喝着凉茶。
“中暑?”花木兰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俊生叹道:“若皇帝真是中暑不能来了,那倒也罢了,若是皇帝故意不来,这个事对于我来说就是大问题了!”
花木兰疑惑道:“怎么说?”
赵俊生解释道:“若是皇帝来观刑,把就表示皇帝是认可这次宣判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鲜卑兵将们不会怪罪于我!但如今皇帝没来,那些鲜卑兵将们都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尽管他们这次没能真正闹起来,但一定有许多人不会甘心,日后只要有机会就一定报复于我!再说皇帝这边,若皇帝是装病不来,那就是想让我顶缸,想借这些鲜卑兵将的手除掉我,一旦事情闹得无法收场,皇帝会怎么办?必是顺势拿我的人头平息这些暴乱的鲜卑兵将的怒火!”
花木兰只感觉在这炎炎夏日竟然有一股寒意直涌心头,她脸色凝重的说:“东征大事离不开幽州的支持,若是幽州不稳,东征大军就会断了粮草和支援;还有,事情闹得太大,皇帝也不一定能够控制得了局面,这对皇帝没有好处啊,他为何要如此做?”
赵俊生叹道:“皇帝毕竟是皇帝,谁都无法真正揣摩到他的想法。也许是我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申时,刑场之事处理完毕,赵俊生和花木兰一起来到行宫,其他各军将校已早已俩了,就等他们俩。
两人向皇帝见了礼,就听皇帝问:“赵卿,伤亡损失如何?”
赵俊生回答说:“回陛下,百姓死伤二十多人,维持秩序的州郡兵和幽州军死伤三十二多人,制造暴乱的各军兵将共死伤两百二十五人!”
拓跋健听了这个伤亡数字脸色很是难看,战争还没有开打就折损了两百多兵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殿上的随军大臣和大将们顿时像菜市场一样议论喧闹起来,立即有人站出来弹劾赵俊生。
“陛下,臣弹劾幽州刺史赵俊生玩忽职守、没能及时控制局面,致我征东军将士死伤惨重!”
“臣也弹劾赵俊生,滥用律法屠杀我鲜卑勇士,尽管陛下有旨意在先,但他也不能如此大量斩杀我鲜卑勇士,此类案件,他完全只可以只诛首恶,可他却偏偏要把所有人都杀了,这明显针对我鲜卑人的敌对行为!”
一时间,随军大臣和武将们纷纷站出来弹劾赵俊生,大有墙倒众人推的景象,尽管崔浩、寇谦之等人也站出来替赵俊生说话,但这几人毕竟势单力薄,根本无法抗衡占大多数的鲜卑大臣和武将们。
拓跋健被逼无奈,为了稳住局面,只能下旨:“剥夺赵俊生云中侯的爵位,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