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赵俊生所料,当花木兰得到常山王及随军将校和各军绝多数将士都战死,而朱修之和他的云中军几乎成建制被俘虏的消息时立刻就炸了。
她怒气冲冲的杀了过来,看见赵俊生和朱修之正在说话,她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拔出宝剑架在朱修之的脖子上大喝:“朱修之,其他人都死了,你怎么还没死?你的云中军为何几乎成建制活了下来?今日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信不信姑奶奶一剑结果了你!”
朱修之吓得“花容失色”,惊恐的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锋利宝剑叫道:“花将军息怒,息怒啊,有话好说,别动手,你可千万别手颤啊!”
说完,他急忙向赵俊生求助:“赵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请你帮帮忙向花将军说说情,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就是别动手!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
赵俊生起身,一边伸手一边去把花木兰手上的剑从朱修之的脖子上挪开,“木兰,不管朱将军是否有错,以他的官阶都不是你能处置的!这件事情还是由皇帝去定夺吧,把剑收起来!”
朱修之立即附和:“对对对,让皇帝来决定!花将军,我跟你没仇怨呀,你何必如此对我?想当初你被困卢龙塞云楼,还是我借兵给赵将军攻城吸引了守军的注意力,让赵将军能顺利去把你解救出来,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花木兰听了这话不由看向赵俊生,她还真不知道当初攻城的兵卒是赵俊生找朱修之借的。
“是的,当初贺多罗攻城出工不出力,当时我手上又都是骑兵,只能找朱将军借了步兵攻城,正是因为朱将军的步兵攻城力度大,把绝大部分守军都吸引过去,我和李宝等人才能顺利爬上城墙一路杀到云楼的!”
花木兰抿了抿嘴,收了宝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常山王的尸身找到了,身上有刀伤十几处,几乎被箭矢射成了刺猬,尸身还算保存得完整。
赵俊生原本打算把常山王拓跋素的尸身带去龙城交予皇帝,但如今在外作战,条件实在有限,根本不能保证让尸身不腐败,他只能下令收集常山王的几件衣冠和随身物品妥善保存,再命兵将们挖掘墓穴以王爵之礼进行厚葬。
大军在山谷中休整了一个晚上,于次日清晨再次开拔赶往白狼城,他已经与白劲光约定好了,在白狼城下汇合。
两万多大军携带的物资几乎全部被赵俊生和花木兰的兵马从燕军手里缴获得到了,赵俊生并不打算丢弃这些辎重,此去白狼城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从白狼城到龙城也有不少的路程,这一路上都需要大量的消耗。
辎重的运输任务交给了朱修之的云中军和俘获的燕军俘虏,朱修之自知理亏,没有任何怨言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九月初二,大军在赵俊生和花木兰的率领下走出了山路,与曹蛟带领的五百骑兵汇合,此时距离白狼城只有四十里的。
“将军,末将敢保证逃走的燕军没有一个漏网的,这几天我们也抓了不少从白狼城方向而来的百姓、信使和附近的山民,消息绝不会传到白狼去!”曹蛟向赵俊生报告。
赵俊生点了点头,问道:“白狼城在哪个方向?”
曹蛟说:“末将已经审问过从白狼城来的信使了,我们前面这条河就是白狼河,顺着河流方向再走四十里就是白狼城!”
“传令下去,今日休整一天,明日一早出发前往白狼城与白劲光会师!”
“是,将军!”
按照约定,赵俊生与白劲光要于明日在白狼城下会师,然后一起攻打白狼城,所以会师的时间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四十里路,清晨拔营出发,到了巳时刚好抵达白狼城外。
“将军,属下探查得知,燕国白狼城守将张兴正带兵与白将军交战于西北十二里外!”先行前来侦察消息的斥候队长打马迎上赵俊生禀报。
“什么?在西北方向打起来了?”赵俊生一听就感觉事不宜迟,当即下令:“来人,去告诉朱修之,让他带云中军围住白狼城!叫花将军来一下!”
花木兰很快骑马赶了过来,问道:“俊生哥哥,你叫我何事?”
赵俊生与花木兰打了一个眼色,两人稍稍远离身后的兵将,他便对花木兰说:“木兰,刚刚收到消息,白劲光与张兴在西北方向十二里处交战,我得迅速带兵赶过去与他夹击张兴,你这不是来了月信吗?你就带着亲兵留下来与朱修之的云中军呆在一起,让你的副将仆真带着兵马跟我一起去,如何?”
花木兰立即反对:“那不行,就算来了那事也不影响我战斗,我带兵跟你一起去,就这么定了,我去带兵过来,你在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