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下来,来大千就按耐不住暴躁的脾气了,就这三天的攻城一共伤亡了三千余人,就算皇帝放权给来大千,来大千也不敢再按照之前攻城部署进行了。
皇帝拓跋健看到伤亡如此惨重,而兵将们甚至都没能攻上城墙,这让他很是愤怒,当即下令全军上下对龙城展开四面围攻,攻城的兵将一轮接一轮的进行轮换,不给燕军喘息之机。
燕军负责守城指挥的是镇东大将军、尚书令、颍川公郭生,目前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负责全城防守事宜。
老将不愧是老将,他对兵力的安排和部署把四面城墙防守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又连续攻了两天,魏军再次损失一千五百人,拓跋健有些撑不住了,按照这种伤亡下去,这数万人马撑不了多久就会拼光。
正巧拓跋丘和拓跋齐带着攻打羌胡固的兵马返回了大营,拓跋健可用于攻城的兵力增加了一倍。
拓跋健不想战事旷日持久,这很消耗国力,他想要速战速决,但速战速决肯定会损失大量兵力,不过拓跋健不在乎这些,他想要在十月份之前天气转凉之前攻破龙城,占据北燕全境,结束战事,然后班师回朝。
因此他召集众臣和武将们商议决定,以全部兵力从四面围攻龙城,日夜不停,争取在三天之内破城。
这种攻城力度是非常大的,攻城的兵将们一波一波不停的轮换,不给城头上的燕军喘息的机会,只能活活累死,因为城防交接需要一个过程,一旦换防的兵将们不能及时到位又或者不熟悉魏军攻城的节奏,很可能被魏军攻上城墙。
这种惨烈的攻城进行了两天之后,城墙下的尸体堆积如山,龙城的四面城墙早就被鲜血染成了红褐色。
这天下午,拓跋健只留下虎贲军三千余人、云中军四千人和辎重营三千人在行宫周围,其他所有兵马都被他派去攻城,赵俊生的幽州军和花木兰的右厢军也在攻打南城墙。
朱修之感觉不好意思,向皇帝拓跋健提出派云中军三千步兵去参与攻城,只留下一千骑兵。
拓跋健考虑了一下,同意了,但也派出了两千虎贲军一起去攻城。
这天夜里,朱修之趁着天黑悄悄来到了毛修之的营地,两人在牙帐内密谈了两刻,但最后却是不欢而散。
朱修之从毛修之的营地离开后,过了一个时辰,郭毅找到了正在指挥夜间攻城的赵俊生。
“将军,属下有密报要单独禀报,事关重大!”
赵俊生闻言对身后的部将们挥了挥手,部将们都退开了。
“说罢,这里没其他人了,到底有什么事情?”
郭毅上前在赵俊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俊生听得脸色大变。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赵俊生才接受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问道:“此时还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毛修之身边的内线和属下!”
赵俊生沉声吩咐:“不许再透漏给其他人知道,就算是木兰也不行!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一有消息立即禀报!”
“是,将军!”
赵俊生考虑了半响,“来人,去把毛修之找来!”
攻城战继续进行,这是拓跋健强攻计划中的最后一天,如果今日还不能破城,拓跋健就打算更换攻城方式或者更换指挥的大将。
辎重兵营地营地牙帐内,毛修之紧锁眉头,神色焦躁不安的在牙帐内走来走去。
这是一个亲兵走进来抱拳禀报:“府君,赵使君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哦?赵使君叫本府过去有何事?”
“小人不清楚”。
毛修之思索一下,对亲兵下令:“传令给各都尉,本府不在营中期间,没有本府的命令,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许轻举妄动!”
“遵命!”
毛修之跟着传话的人来到了龙城南城墙外的攻城战场后方,赵俊生和花木兰正骑着马观看将士们在城墙下和攻城云梯上嘶吼攀爬。
毛修之打马上前拱手:“下官拜见使君,不知使君唤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赵俊生摆手:“没有什么吩咐,就是叫你过来想听取你在攻城方面的见解和看法,我知道你从前在这方面的有经验丰富,你可不要藏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