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这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忙的,并且有李盈盈在,任天飞只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两人说着话,这一副中药煎三遍,一遍十多二十分钟。结果十点四十左右,李盈盈的中药便煎好了。
任天飞带着李盈盈从里间出来时,老缑哪里还有三四个人正在排队。任天飞想了一下,便拿过一张纸,给老缑写了一句话“你这里要提供煎药的服务,因为好多的工人就算想吃你的中药,但没有条件煎药”
从诊所出来,由于要赶在十一点之前进厂,任天飞便给李盈盈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就走,等他走了好远一回头时,他发现李盈盈还站在哪里看着他。
保安队的重建,虽然遇到了很多的挫折,但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一支三十多人,面貌焕然一新的保安队便出现在了全厂员工的面前。
有人曾私下里议论,说任天飞这是在为童协理打造工厂之内的御林军。不管别人怎么说,但任天飞确信,只有自己工厂的保安队强大了,工厂的员工才不会被人追到厂门口欺负。
这天下午,任天飞接到了厂外打来的电话。给他打电话的人竟然是曾厂长,电话一通,曾厂长便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道:“任课长!我这边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曾厂长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什么事你说吧!我只要能做到的,肯定会帮你”
任天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便开始嘀咕,这个曾厂长到底找他帮什么忙呢?如果是和厂内有关系的,这事就不好办了。
电话里的曾厂长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的任课长,家母今年八十多岁了,可得了一种病非常的难治。最近有个朋友给了我一个偏方,可需要一种比较稀奇的药材。而且这种药材就产在大西北的深山老林里,我好像听人说过,任课长老家就在哪边”
“哦!曾厂长说的没有错,我老家就在大西北,你说吧是什么药材?不过这毕竟是偏方,我认识了一位祖传了十二代的老中药,要不……”
任天飞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话说出口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事。人家曾厂长的母亲,得了病应该是跑遍了各大医院,看过不少的名医了,他介绍的人,曾厂长能看的上?
让任天飞没有想到的是,曾厂长却在电话里有点激动的说:“可以啊!你认识的这位老中医人在哪里?要不要我开车过来接?”
“就在河田工业区的海宏电子厂斜对面。晚上七点钟吧!你还是开车过来,这人医术不错,但脾气有点古怪,说不定能治好你母亲的病”
任天飞这话说出口了,但又有点怕。要是这老缑不去怎么办呢?
曾厂长高兴的说了句:“谢谢!”便把电话给挂了。
下午一下班,任天飞吃过晚饭,便赶紧跑到宿舍换了件衣服,然后去了老缑的诊所。因为六点多正好是各个工厂吃饭休息的间隙,所以来诊所的人不少。
老缑正在给一个穿着工服的男子号脉看病,他一看任天飞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他便笑着问道:“该不会是哪个女孩把她的感冒传染给了你吧!”
“没有没有,我请你去看一个病人。你如果把她的病看好了,那你可就在这一带有名了”
任天飞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缑一看任天飞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他赶紧给哪个男子开完了处方,然后笑着问道:“给谁看病?不会是你的老板吧!”
任天飞压低了声音,他把曾厂长让他找药,而他又推荐老缑的事,给老缑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嗯!这个还真可以一试,不过那就请小老弟陪我走一趟了”
老缑说完,便赶紧起身到里间收拾他的药箱去了。任天飞看了看手表,觉得他和曾厂长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走到了小诊所的外面。
任天飞刚站在外面,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便缓缓的开了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一放下来,曾厂长便露出了个头笑道:“我没有来晚吧!”
“没有!缑大夫正在里面收拾,应该一会儿就好了”
任天飞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见老缑穿了一身的新衣服,背着个药箱走了出来。任天飞忙给曾厂长做了介绍。从曾厂长看老缑的眼神中任天飞能看的出来,这位厂长大人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老缑有多大的能耐。
车子到了田三村,等老缑一下车,曾厂长便带着老缑上了二楼,而让她老婆在一楼沏茶给任天飞喝。曾厂长的老婆一看就是本地女人,既黑又瘦的哪种类型,不过看得出挺贤惠的。
任天飞坐在曾厂长家的客厅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和曾厂长的老婆说着闲话。曾厂长老婆的普通话说的更差,有好多话任天飞都听不懂,他都要猜着去听。
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曾厂长便带着老缑走进了一楼的客厅。任天飞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老缑看了一眼任天飞,往沙发上一坐,然后笑了笑说:“问题不是很大,这病我能治得了”
曾厂长一听,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两下,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缑大夫!你说我妈的病你能治好,那请问我妈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