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得诡异，仿佛也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它身上的红衣渐渐被浸湿，头上的红布被风轻轻吹动，全身上下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没露出一点皮肤。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它缓缓转动身体，仰头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那轮弯月，说话的声音透着一丝诡异，像是有些兴奋。

卫汐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嗓音温和随意地说：“姑娘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记得。”

它声音没有一丝变化，裙摆被血液浸湿，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那年发生旱灾，父亲带我去投靠亲戚，结果在路上遭遇劫匪。为了保护我，父亲被劫匪活活打死，而我，也被抓到了劫匪窝。”

它的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被他们玷污之后，又被卖到了这个小山村，这里的人对我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

裙摆滴落的血液越来越快，四周渐渐起了风。

盖在头上的红布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开，它语气极轻地道：“我的死，他们一个都脱不了关系。”

“如果这是真的，那些人确实该杀。”

卫汐扫了眼它的面部，似笑非笑地说：“可你说的……似乎是别人的故事。”

它转头看了过来，即便隔着一层红布，卫汐也能感觉到，那被红布遮挡的，该是一双怎样怨毒的眼睛。

“何以见得？”

封宴和李云初也看向卫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