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很开心，却也心不在焉。

陆知渊又是一天没吃饭，饿着了没？

吃过年夜饭，一家人一起看春晚，姥姥身体不好，熬不了太久，九点多就准备回家，顾瓷把人送到门口，本来想让子遇也跟着一起走的，顾子遇说什么都不肯，想要留下来陪她守岁。

顾瓷知道他的小心思，也没戳破他。

厨房里有特意留好的饭菜，顾子遇下楼找陆知渊，伸长了手，“爸爸，过年好啊，有红包吗？”

陆知渊笑着拍了拍他的掌心，“欠着。”

“不要拿一百块打发我，要写支票的那种！”顾子遇冷哼地秀了秀钥匙，解开了锁链，“你要感谢我哦。”

陆知渊揉了揉手腕，两边手腕都被磨红了，“小瓷愿意放了我？”

“想什么呢？社畜都有做五休二的时候，小白鼠过年也要放假的嘛。”顾子遇搬来小桌子，顾瓷把饭菜端下来，虽没有满汉全席，也给他搞了十八道菜，今晚厨师正好做了十八道菜。

“妈妈，你怎么都端下来，他吃得完吗？”

顾瓷淡淡说，“我没吃饱。”

亲自给她盛了两碗饭的顾子遇一头疑惑，没吃饱？

他灵光一闪，也快乐起来，“我也没吃饱。”

陆知渊，“……”

饭菜全热过，是她特意交代厨师每道菜都盛一小份出来，三人吃十八道菜，菜式虽多，分量都不算大，顾子遇不愧是顾瓷的小棉袄，“爸爸，你不能偏心，只给一个红包，妈妈为了红包大小，可以和顾楚韵打架的，你不给他红包，万一她讨厌我怎么办？”

陆知渊勾唇一笑，微微挑眉，“小瓷，我被你关在这里，身无分文，你是不是要给我红包？”

顾瓷，“……”

顾子遇，“……”

帮妈妈讨要红包无果，还亏了一个？

顾瓷把今晚收到的红包，拿来一个，放在他手边，“你的红包！”

陆知渊借花献佛，递给顾子遇，“这是爸爸给你的红包。”

顾瓷和顾子遇同时黑了脸！

顾子遇怀疑爸爸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妈妈，你别上当，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在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心机，恶毒！”

顾瓷眉目微冷，却不作声，顾子遇狠狠地瞪陆知渊，桌底下还踢他一脚，示意他哄一哄顾瓷，陆知渊却无动于衷。

A市的冬天会下雪，可今年是暖冬，不见雪花，整个冬天比往年要暖，整屋地暖都开着，暗室也很暖和。

顾子遇吃撑了，开了一瓶快乐水，“爸爸，妈妈，新年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让我们来干杯吧！”

小子遇脸蛋红扑扑的，肉眼可见的兴奋。

可他举杯都累了，陆知渊和顾瓷都没搭理他，顾子遇说，“你们好冷漠啊，爸妈关系冷漠会影响到小朋友的身心健康的，搞不好会形成反社会人格。”

“你成年了，别装嫩。”陆知渊提醒他。

顾子遇冷哼，“我过了年，才七岁，本来就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