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珩说话时一直盯着她看,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却看到她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越发的郁闷了。
下一刻,他气恼的掀开被子,外袍也不穿,径直走到东窗下的榻上坐下。
屋子里除了床角留着的起夜的小灯,黑漆漆的,长歌见他去榻那边坐下了,只得上前去,要点燃榻上的灯烛,却被他冷冷喝道ot不要点灯。黑着好,免得看你的脸色。ot
长歌一怔,莫名其妙的看向满身怒火的魏千珩,心里也不由的冒上气来。
去外面厮混的人是他,不归家的也是他,乱吃飞醋的还是他,怎么临头他还生起她的气来?!
又不是她让白氏去砸的场子。
想到这里,长歌冷冷道ot殿下在外面败了兴。深夜而来,若是为了拿我撒气来的,殿下还是请回吧。ot
见她一言不和就赶自己一走,魏千珩一怔ot你让我回哪里去?ot
长歌冷冷道ot殿下回主院也好,回莳花馆也行,总比在我这里让殿下不舒心的好??ot
魏千珩见她态度比自己还硬,不由气笑了,可又舍不得走,只得自己找台阶下。
他道ot那日茗茶居一事,你就没有半句解释么?ot
茗茶居一事,长歌先前确实想好好同他解释的,可在几次求见被拒后,长歌如今反而看淡了。不想再在那件事上多做口舌与纠缠。
她侧过身子不看他,淡然道ot我行得端坐得正,且当日之事,殿下只怕早已查得清楚明白,既然如此,殿下还不肯原谅我,我也无话可说。ot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不会知道自己是奉太后之命去的,且当日她与端王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她实在弄不明白他有何好生气的?
ot我与端王是旧识一事,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若是因为这个,我与端王要一直被怀疑,我就是全身长满嘴、解释再多也无用的??ot
这些日子以来,长歌也想过了,她曾经是端王手中鹞女一事,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且如今他们同在京城,他还成了她的皇兄,日后在京城里难免要时常碰面,甚至还会有所交集,若是次次都要闹出事情来,她还要怎么活?
外人可以不理解她,可她没想到魏千珩竟然也捕风捉影的生气吃醋,说实在话,她心里对他同样生气,甚至是失望的。
外人不了解她,难道连他也要误会她吗?
魏千珩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怨懑之气,还见她一直误会自己,以为自己是因为小气吃醋同她生的气,终是忍不住上前去,坐到她身边,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磨着槽牙道ot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今日这般蠢笨,竟比白夜还迟钝些,就是不明白了呢。ot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有意无意的蹭着,让长歌一下子红了脸。
039啪039的一声,长歌羞恼的抬手打落他的手,冷冷道ot不是我不明白,是我如今实在看不透殿下的心思了。ot
魏千珩手中一空,颇为失落,只得意犹未尽的轻轻摩擦着手指,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得问她道ot好,那我问你,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新厌旧,贪恋上莳花馆的头牌了么?ot
长歌本就不太相信他会真看上莳花馆的头牌,如今听他这么一问,更是确定的心里的猜测,但面上却凉凉道ot听闻那挽心姑娘倾城绝艳,殿下喜欢上她也不稀奇。ot
她越是这样说,魏千珩越是知道她在说反话,也就是说,她心里是意他的。
且她说这话时,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醋意,让他很满意。顿时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眉眼舒展,冷峻的眉眼里不禁含了笑意。
强忍着笑,他又道ot那你可知我为何要做这场戏?ot
听他亲口说出是在做戏,长歌心里一松原来她的猜测都是对的。
原来,自传来魏千珩一掷万金包下莳花馆的头牌来,长歌在看到帐房拿到银票单时,就能猜到,他做这一切,是在做一场戏。
不然,这府里的银钱全归他所有,自己又不掌府。他何须巴巴的让帐房将银票单子拿来给自己汇报。
只是,让长歌一直不明白的,他为何要做这一场戏,还不提前告知自己一声?
也是这个疑问困扰着她,让长歌不禁对自己的猜测又怀疑起来。
如今见魏千珩主动提出来,她也忘记装傻充愣,不由蹙眉摇头道ot对的,我一直想不明白殿下为何这样做。我之前还想,会不会是殿下想用此法推脱皇上与太后为你挑选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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