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帮容堇从衣架上取了围巾递过去：“不要客气，我其实不用做什么，家里郁嫂都已经打理好了，你放心去吧，现在通讯已经恢复，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容堇接过围巾，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一咬牙，转身进了入户电梯。

车子很快到了盛辉医院，容堇联系了老何，直接去了隔离区。

“症状很像，但是目前不能确定，毕竟当时你们都穿着防护服。”老何把她带到主任办公室，给她倒了杯咖啡，解释情况，“现在是间歇性昏迷，高烧，肺部有异常。”

“他的防护服，当时破了。”容堇双手捧着滚烫的咖啡，像是没知觉一样，眼圈红红的回忆。

老何拿着病历本的手僵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容堇不敢抬眼看他：“之前在我爸病房，秦梅推我的时候，他上去扶了一把，那时候我就觉得，他的防护服好像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后来护工和护士冲进来把秦梅往外拖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袖扣开了一条缝，当时没在意，所以……都怪我。”

容堇猛然抬眼，泪水憋在眼眶里，已经快要涌出来：“何医生，这一切都怪我，是我没有及时说出来，我当时只顾着爸爸和秦梅的事，我怎么就那么傻，我应该……”

“现在后悔没用，更何况……”老何低头又看了一遍病例，“现在血液化验结果没出来，不能断定就是感染。”

“可是……”容堇抿着唇，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手心全是湿的，“化验结果，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老何叹了口气：“明天早上。”

容堇看了看他：“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老何一口否定：“你疯了，认识那三个字吗？”

容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墙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隔离区”。

“可是……”容堇放下咖啡，“何医生，今天无论如何，我要见见他，我可以穿隔离服，我会做好一切防护工作。”

老何摇摇头：“你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