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所以为了保护女孩的这份纯真，我将她拉到了身边，在额头上重重一吻。

“小槑乖，杀死这些怪物就是做好事，懂么？”我柔声道。

“嗨……”小槑乐了，虽然依旧不明白，但她清楚知道那一吻是在示好，是一种呵护和关爱，所以她用力点头扑向了一群噬尸兽。

今天，真的不是什么好机会，因为这是场地狱，但今天，我却想借着这一战，尽量培养我身边的这些伙伴，让大家更坚强，更值得依靠。

我变强了，但仅凭我自己，绝不可能对抗欧洲那几只超级生物，只有我一个人的强大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不能在这四百天里让大家都获得足够的成长，四百天后……

甚至就算我们战胜了这场末日，之后呢？就像方才，自由之翼甚至懒得管这些战五渣，他依旧只因为和陈辉要好，此刻和我的友情也逐渐发展，所以才加入混乱军团的，甚至！

陈辉其实也一样，如果没有方敏，他和普通异化者没有多少区别。

远处，那是一座商场，几只怪物冲了进去，我明显听到无数女性的声音在惨叫，在哭泣，我一把将陈辉推了过去。

“救她们，她们每一个都是方敏那样可爱的女孩子，你不用爱上她们，但至少，像对方敏一样保护好她们，懂了么？方敏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唯一能保护的，就是那些和她一样的人类女孩！”

陈辉怔了怔，眼中突然浮现一抹坚毅，用力点头，他不会将她们视为方敏，但他却明白，我只在教他转移情感，转嫁那份守护的信念。

全场只有娃娃不用我操心，而且全场只有娃娃的救人和杀怪效率最高，我看着那不断窜梭在大街小巷中的身影，目瞪口呆。

娃娃何时变得这么强了？那小手不断翻飞，无数光晕在身前扩散，虚光追踪只要区区一指就能轰杀一只怪物，华散波一旦开启到极限，更能将整条街的怪物烧灼到跪地惨嚎。

我好想和娃娃一起并肩作战，但可惜，我必须扑向另一人，不能让他有机会逃走，更要知道他正在做些什么，看到这一切后有何感想。

“怎会这样！”杰狄在哭，西方人总是感性的，西方人对生命比东方人更加重视。

当然，这句话只针对末日前的普通西方人，并不包括那些整天制造战争，发战争财，强行掠夺他国财富，还总是叫嚣着自己在维和的人渣政客，比如m国总统。

普通西方人是相信上帝的，所以杰狄正在祷告，那不是愚蠢，而是一种希望世界美好，希望生命能得到救赎的美丽信仰。

可希望在哪？信仰又在哪？上帝在哪？杰狄看着天空，甚至看不到雾霾背后的曙光，杰狄俯瞰地面，竟发现那大地已被染成鲜红。

“啊啊啊！”杰狄在嘶吼，他身边的无数个消防管在爆裂，无数的地下水在喷发，汇聚在他身周宛如冲天水柱，宛如水色巨龙。

可他的实力并不强，操控力更弱，他只能将那一股股水色凝聚成箭，却怎也射不出去。

“帮我！求你……”带着一抹泪痕，杰狄哀求道。

这家伙不错，至少不像孙克明那样残忍，也不像南华昀那样只管新人类自身死活，所以我点了点头，一股狂风托着那些水箭攀上高空。

手在空中虚握，又陡然一声吼，风卷着水，开始朝四面八方喷射，水如箭，风如弓！

太快了，两股异能力的融合，刹那间半条街的怪物就被轰得鲜血淋漓，惨嚎倒下，杰狄立刻冲进了一座建筑，想救出那里面的人们，可……

触目所及，只有一具具尸体，放眼望去，生命早已被一只只利爪践踏成泥。

“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家不都是人类么？不管新人类还是什么，在末日开始前，我们不是都一样么？”杰狄浑身发抖道。

我英语过六级了，只要这家伙别带太重的口音，只要说慢点，勉强我还是能听懂一些的，所以那一刻我的表情微微错愕。

他已经想到这一步了？那就不仅是不错，而是非常好了。

杰狄并不感觉自己很好，他只是陷入了某种世界观全毁的痛苦中，抱着头不断嘶吼，他扭头问我，新人类的时空穿梭不是为了拯救人类么？哪怕统治也好，但为何要……

我无法回答他，因为那个真相，其实从博士将我们分割成一个个种族开始，就再没有什么拯救了，那分割就是纯粹在扩大人类之间的矛盾，激发自相残杀。

杰狄又问我，如果连新人类都无法拯救这场末日，谁可以？难道就不能人类和其他种族共存么？就必须杀到只剩一个种族么？

我答了他四个字，混乱军团！翻译成英文的话是，chaosleg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