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换，否则我就再也抓不住白白了，不能换，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起赵悦然，更对不起整座城市的无辜人类，但休兰就算让他们活过今天，明天呢？他想再次冰封简直太容易了，甚至凭他的力量，就算冰封整个世界怕也未必不能。

“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机会，如果不答应的话，下一秒，你就会和这些冰雕一样，如果你胆敢伤害白白的话，明天，我们就会屠尽这个世界！”休兰的表情陡然转冷。

“考虑下。”我低头沉吟道：“不如我们再好好商量下，如果我放过白白，你们就离开这世界如何？反正你们可以开启时空断点，再开辟一个空间也未尝不可，放过这世界如何？”

那一刻，我边说边往前走，越来越近，那一刻，休兰怔了怔，他没想到我连时空断点的秘密都知道了，同时却又陡然挥手。

咔，一股极寒气息扑面而来，我双足陡然凝结，额角上反流下一滴冷汗，发动的速度好快，距离也着实很远，我根本无法靠近他。

“想聊就站在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体内有什么，想像对付白白一样算计我？抱歉，别忘了我是谁。”休兰眯眼笑道。

他是博士，他和那个智能体都是，他顶多是没有那智能体的千年阅历，但智慧还在，和白白那呆萌根本没法比。

“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想要毁掉这个世界，事态发展到这一刻，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了，其实我们只是想帮助这世界上的生物变强。”

“其实我们想毁掉这世界很容易不是么？无论是此刻，还是末日刚开始的时刻，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用宇宙菌制造一批又一批的强者，只要随意找一个生物寄生，哪怕力量稍弱一些，哪怕我们没有时间沉睡恢复，哪怕我们只开启10%的力量，但……”

“没有新人类，没有异化者，没有觉醒者，我们想毁掉人类简直太容易了，对么？”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他突然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但他说的其实很对。

“其实仔细回忆下，我们来到这世界后，虽然屠戮了很多生命，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助这世界成长，在帮助你们这些强者成长，你在末日前是什么人？上班族？大学生？但你现在却是风神曹阳！”

“再看看那些新人类，那些异化者，那个叱咤风云的自由之翼，他在末日前又是什么人？整天只知道打电玩的小屁孩？呵，没有我们，其实你们什么也不是！”

“你们整天说我们将这世界变成了末日，但其实，恰恰是这场末日成就了你们这些强者，你们整天说我们屠戮人类有多残酷，但其实就算没有我们，人类也自相残杀了几千年，那一场场战争中逝去的生命，加起来怕是比这场末日更多吧？”

“所以末日又怎么了？有末日，你们会自相残杀，没有末日，你们还是会自相残杀，情况根本没有变不是么？”

“你们总说我们入侵了你们，但其实，我们只是加强了你们自相残杀的频率，将你们自相残杀的方式，从枪炮核武，变成了力量和异能，除此之外我们再没干扰过你们的生活。”

“曹阳啊，其实如果你没有去欧洲大闹一场，我们甚至都永不会踏出那里，就算寄生成功，我们也只是会默默的看着你们，新人类赢？异化者赢？我们毫不在意！”

“曹阳啊，把白白还给我吧，我虽不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但我今天以博士的名义起誓，呵，你应该猜到我就是他了，我发誓带着白白立刻返回欧洲，再不踏出一步，欧洲是我们的，其他的一切都是你们的，仅仅是划分开来罢了，如何？”

“你们可以去战胜新人类，由觉醒者主导世界，也可以是异化者，我们绝不插手，其实博士早就和你们说过，只要你们不针对我们，我们就根本不会管你们和新人类的战争。”

休兰深深叹息道，我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他在骗我？在误导我？不，我感觉到他说的是真心话了，而且上一次的长春之战，那个智能体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那难道说，是我招来了这一切？难道说，是我之前在欧洲闯的祸，引来了今天的冰封太原？我笑了，我特么气的都笑了，这家伙或许没骗我，但他说的道理实在太扭曲了，把我们的世界搅合到一团乱，然后却怪我反抗他们？

“道理？不，你弄错了，实力就是道理，我可以随意冰封你，但你却连接近我都做不到，这就是道理，你比我弱，你就只能接受这道理。”休兰眯眼道。

深深吸了口气，我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反问道：“既然想摊牌，那你就说说你们真正的目地吧，你们入侵这个世界，究竟是想做什么？只为了看我们自相残杀？只是一场游戏？”

那一刻，我已本能感觉到郭盛之前的推理有误差了，但那一刻，我依旧没想到休兰的下一句话竟然会是……

“我不是说了，我们来这就是为了帮助你们人类变强，准确点说，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场逼迫你们人类不断变强的生命竞赛。”

“入侵者？你们想歪了，我们只是这场竞赛的裁判而已，所以你们根本找错了目标，反抗我们？你们只是在抗议裁判罢了，就算赢了我们，竞赛还是会继续，直到分出输赢。”

“何况，竞赛中反抗裁判只会导致被红牌罚出场，这其实是一种最不明智的做法，懂么？”

那一刻，休兰满脸笑容，他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