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假惺惺地道:“我影响你了?”
叶拙寒:“嗯。”
祁临:“……”
你嗯个鬼!
叶拙寒视线调转,“你吃的是提子?”
祁临不小气,盘子递过去,“喏,自己拿。”
叶拙寒却不接,“你不剥皮?”
祁临心想总裁就是事儿多,要剥皮的是葡萄,提子剥什么皮。
叶拙寒站起来,将笔记本放在一旁,往厨房走去。
祁临趁机抻直腿,舒服地叹了口气。
不久,叶拙寒回来,看样子是洗了手。
叶拙寒:“腿。”
祁临的长腿正豪迈地横在沙发上。
好吧,收回来。
叶拙寒再次坐在沙发中央,拿过几颗提子,细致地撕着皮。
祁临吊儿郎当地看着。
叶拙寒的手生得好看,没擦干净的水顺着筋骨的走向缓缓滑落,轻而易举地吸引视线。
很快,难剥的提子在他指间成为完整光滑的小球。
祁临暗自啧啧,还没啧完就见叶拙寒看向自己。
干嘛,剥个提子也要显摆?
“张嘴。”叶拙寒说。
祁临仿佛记得,此人不是第一次命令自己张嘴。
虽然已经是夫夫,但随便叫人张嘴还是挺那个的吧,祁临想,容易让人产生某种联想。
祁临问:“给我剥……”
“的”字还未说出口,光溜溜的提子就已经被塞进嘴里。
祁临下意识闭嘴,咬住了叶拙寒的手指。
空气突然安静。
四目默默相对。
叶拙寒薄唇一动,“你……还要把我咬到什么时候?”
祁临:“呸——”
谁要咬你!
叶拙寒稳重地收回手,“知道应该怎么吃提子了吗?”
这话问得。
祁临呛道:“连你的手指一起吃呗。”
叶拙寒神色微深,不知是不是又被冒犯到。
“你不洗手?”祁临说。
叶拙寒看向自己的手指。
祁临又道:“那上面有我的口水。”
叶拙寒洗完手,竟然又坐到了沙发中央。
而祁临的长腿照样没地方放。
“叶总。”祁临忍不住了,“你这是在工作?”
叶拙寒淡淡:“我像是在打游戏?”
“我建议你去书房。”
“我不能在这里?”
祁临竟然被问住了,愣了几秒才说:“客厅嘈杂,我可能会影响到你。”
叶拙寒:“那你就乖乖待着,安静一点。”
祁临:“!!!”
仿佛这套房子它不姓祁?
叶拙寒说完就看向笔记本,视旁边的“神兽”为空气。
祁临明知夫夫之间应该相互体谅,这时最好的办法,是他从客厅撤退,阳台、书房、卧室,哪儿凉快上哪儿待去。
提子又不是只能在沙发上吃。
但祁临突然上头,这房子姓祁,这沙发也姓祁,姓叶的凭什么雀占鸠穴?
他还就是不让了!
对一个习惯了四仰八叉的人来说,长腿抻不直是件很痛苦的事。
祁临憋了半天,终于缓缓将腿伸向叶拙寒身后。
叶拙寒坐姿端正,后背没有贴着沙发背。祁临将两条腿支在沙发背上,终于舒坦了。
叶拙寒教他给提子剥皮,但他懒,一粒一粒往嘴里送,惬意过头,还闭着眼哼了两声。
就在这时,叶拙寒取下蓝牙耳机,往后一靠。
祁临两条架着的腿反应不及,一条闷声砸在叶拙寒的头上,一条从叶拙寒眼前划过,精准落在。
那画面,别样的美。
而从叶拙寒的角度看到的祁临的裆,别样的壮硕。
祁瀚打来电话时,祁临正蹲在阳台上。
祁瀚:“小祁,新婚之夜,你们过得怎么样?”
“大祁。”祁临幽幽道:“你和嫂子新婚之夜过得怎么样?”
“四个字。”
“哪四个?”
“爽爽爽爽!”
“……”
祁瀚催促:“不说我和你嫂子了。说你。我可是不顾时差来关心你和神仙弟弟!”
“我们……”祁临说:“大祁,我先给你讲个笑话吧。”
祁瀚等不及,“讲什么笑话啊……”
“新婚之夜。”祁临已经讲了起来,“我的腿它们很不听话,一条砸了神仙哥哥的头,一条砸了神仙哥哥的胯。”
祁瀚:“哈哈哈哈哈!”
祁临:“好笑吧?”
“好笑。”祁瀚笑了半天突然刹车,“小祁,你真的砸了神仙弟弟的头和胯?”
祁临一时对他亲哥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当年祁瀚是怎么保送国外名校,又是怎么成为IT大佬?
祁临叹气,“真的。”
祁瀚安静片刻,“那你们会玩,比我和你嫂子还爽。”
此时此刻,祁临坐在自己的工作间里,有家不想回,回味着新婚当夜的爽。
爽个屁!
忽然,手机响起。
屏幕一闪一闪——
神仙,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