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个越军的长官!
他流畅的声线,几乎与本是中国人的吕丈没有半分差别。
这……难道他其实是中国人吗?!
双方的士兵在听到号令之后,都若准备很久一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又拉开了密集的枪战。
吕丈和那个越兵的长官也都被他们的战友替换下来。
我和大贵他们无法再“淡定”了,这突然之间又是什么情况?
小先生闻声立马起身拉着北老急速的向后退去:“他们到底还守不守规矩?!”
双方的战火再一次激烈展开,钱九和大贵不方便行动,我便在前面掩护着他们,让五头儿先带着跟小先生的方向去。
“你还要干嘛去?”
“啊啊,一会再说吧!”
吕丈带的十几个人依旧生猛,相比起来,因为吕丈打死的越兵很多,所以我们这边占据着较多的优势。
不过那个人被搀下来到一棵树后的时候,脸色青黑得却像是已经死了。
安置好那几个伤员,我揣着ak挪到他那边,对搀他下来的战友点点头示意这里交给我。然后用枪杆子扒拉了吕丈两下:“你他妈的死了没?”
“咳咳咳……”吕丈被烟火呛得咳嗽,“你……们竟然违反军令过来……”
我掰开他已经僵硬的手指,拿出匕首割下一块破烂的裤腿,极为简单的给他包上手腕:“姓吕的,别以为你说的什么都是军令,你丫要是想死就还在这儿嘚啵。”
我的口气非常不好,心情更是非常非得糟。
这一仗没法再打下去,者阴山还不知道已经隐藏了多少越兵,如果打斗声或者他们发出支援信号把他们都引过来,那阻击炮可不是我们队的这点人能够消受得了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想活捉人家,太开玩笑了。
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赶紧回到安全的地方。
要不是因为吕丈脖子上的紫印子,我才不会多管这么多的策略。
哄哄的战火仿佛又回到了初始的状态,只是……我更加攥紧了枪身,不管手上的疼痛。
对方越军长官说的那句中文让我耿耿于怀,不禁想起了北老在水下的时候发出的语言。
这一个一个的怎么都会说普通话呢?
难道说那个越军长官其实以前就是隐藏在我们当中的奸细?
但是不像啊……我完全没有对他的脸的印象。莫非是小新兵连的?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刚刚小先生说,那样的对决,只有当地的人才能有所耳闻……吕丈和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们都是当地人吗?
还有为什么都要活捉对方呢?
问题更加多了起来,我的脑子又开始变得混乱起来,思绪一下子变得太庞杂,脑袋隐隐作痛。
吕丈适时地拍了我一下,但是却是让我仔细听。
听什么?
我静下一点心,把注意力放到耳朵上,除了哒哒哒的子弹声好像听不出什么。
“你听听……有没有脚步声?”吕丈提示了我一下,他貌似也是抱着不确定的心态。
我控制自己不发火,将身子离地再近一些,隐隐约约真的有越来越近的嘈杂的脚步声!
“有,好像有一队人要过来了……”我如实回答,眉头深深皱起。
吕丈听后低下头,恩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是我不乐观,只是这种时候能来的一定不是我们的支援兵。
隆隆的炮声证实了我的想法,有一堆我听不懂的话炸响在距我们右侧树林间百米的距离内。
“我擦,姓吕的!”我对在他耳朵边吼了一声,跟叫魂似的让他赶紧发号施令。
他喘了口气,似乎是很不甘心的大吼一声:“撤!”
果然他带的兵也就只听他的号令,只这一声,就马上挨个砸出烟雾弹向后撤来。
我让吕丈拿好ak冲锋,憋足了劲把他背起来,还好他并不很重,接着就直接往小先生五头儿他们离开的方向奔去。那几个人一边提防着越军一边赶上我们,我对他们说,得赶快追上小先生和北老他们才行。
目前,也只有依靠他们了。
吕丈此刻已说不出拒绝的话,又对靠近来的十几个战友们喊了一句:“前六后七!”
这应该是一个队形,立马有六个人冲到前面开道,剩下的则殿后。等我们跑过的时候,剐蹭基本少了很多。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必须再加快速度。
我背着吕丈多少更加吃力,便往右后边错错头,骂骂咧咧不停。
可能,只是我的无心一眼,透过那层层纷乱的树荫间,在右边很远的地方我恍惚看到了越军的那队支援兵人影绰绰……只是那越军的军服中夹杂着的一排熟悉的迷彩一下刺激到了我的瞳孔。
——那是原本在阴坑里被狙击炮炸到的我的战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