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龙说了声：“走！”化作一条尺余长的小龙就朝上方飞去。

玉妖王追着帝龙往上，说：“还是照旧，我作饵，你伏击。”

帝龙朝下方姜怀忧方向一指，说：“那有那么大一只饵，哪还用你作饵，我们在井下蹲着就好攻克柏林。”她领着玉妖王往井口方向上升，待升到距离井口不到两里距离时敏锐地觉察到周围的混沌泥泽正在发生变化。混沌泥泽所蕴含的灵气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浑浊的泥浆往下沉去，混沌泥泽上方的清水逐渐变多且越来越清。她索性以化身术化成一汪清水趴在那，反正用不了多久周围都会变成一片清水。

玉妖王往到靠近井口方向的清水里，在原地撕开虚空藏了进去。她以神念传音帝龙：“若是十一位魔界天王一同下来，我们二对十一，怎么办？”魔棺镇着魔界天王是没法动用的了。

帝龙应道：“挑最弱的那个，把他一击毙掉，然后我们就往姜怀忧那里逃，由姜怀忧来对付。”

玉妖王忍无可忍地叫道：“姜怀忧只在散仙境，对付帝级存在你让她上，对付一群君王级的你还让她上。你对她就这么有信心？”

帝龙的嘴巴一抿，轻飘飘地说了句：“我打架的本事全是她教的。”

玉妖王：“……”

帝龙又说了句：“在她还是一个小修仙者的时候，修魔界入侵修仙界，她以一己之力平息修魔界入侵，在她镇守人间的五千年里，修魔界硬是没能再踏足修仙界半步。”

玉妖王：“……”

帝龙问：“知道封天法阵吗？”

玉妖王说：“大名鼎鼎的封天法阵，谁不知道！”一万年前，帝龙出生时被魔界的一位天王追杀数十片星域，沿途引起多大的轰动。后来，帝龙逃到封魔星附近的星域失踪，不少人搜到封魔星，结果通通败亡在封天法阵里。君王境的存在闯进封天法阵都有死无生。

“姜怀忧在元神大乘境的时候受封天法阵封印成不了仙，她抬起巴掌就朝封天法阵轰了过去。”

玉妖王：“……”她在心里大吼一声：“她怎么没死啊！”太可惜了。玉妖王对帝龙说：“龙儿，你这话太假了。她若是轰击封天法阵，岂能有命活到现在？”

帝龙说：“我救了她。”

玉妖王：“……”她不想和帝龙说话了。她在知道姜怀忧是混沌大帝的徒弟时就想到姜怀忧可能出自封魔星，如今听到帝龙说，她瞬间有一种“她俩是老乡好”的错觉。玉妖王想摸到姜怀忧身边趁姜怀忧修炼时没防备把姜怀忧弄死。玉妖王问帝龙：“你是不是喜欢她？”帝龙对姜怀忧比对她还好。她以为她是帝龙唯一与帝龙走得近的，如今冒出个姜怀忧，让她真想把姜怀忧弄死再弄死。

帝龙沉默。

玉妖王问：“怎么不说话？”

帝龙想到姜怀忧，想到这个喜不喜欢姜怀忧的问题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喜欢姜怀忧，但心里却又很清楚在她心里姜怀忧和别人不一样。她自斩记忆，可她从姜怀忧的记忆里看到姜怀忧的过去、看到她与姜怀忧的过去。姜怀忧的修行境界很弱、实力也很弱，却有无畏一切、敢于伐天的胆魄。她的实力比姜怀忧强，但她没有姜怀忧的无惧无畏，也没有姜怀忧的淡定从容，那是一个即使面临死亡也变不改色的女子。她忽然发现她在向姜怀忧学习，她向姜怀忧学了许多东西，对敌的战术，这么多年来只身一人成临各种磨难，不管再苦再难也没想过与谁结盟或寻求谁的庇护。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觉得只身一人来去方便，好逃跑没后顾之忧，可这种认识在她带着修为实力只在散仙境的姜怀忧离开时就打破了。姜怀忧敢以一己之力对抗修魔界、伐天、轰封天法阵，她帝龙也是想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强敌，哪怕败走、遁逃，也不愿求人庇护。

帝龙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有许多姜怀忧的影子，她从姜怀忧那感染了许多习性。她是条龙却喜欢化作人形在有人形模样生物行走的地方活动、选择与姜怀忧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做为自己的样貌，孤身在宇宙虚空游走时喜欢着一袭单衣赤足奔行……